原來,真正的吳天錘是一個打零工的泥瓦匠,一般都游走在鄉(xiāng)村或者小縣城里。
大概七個月以前,吳天錘來到了三十里河找活計干,正好劉師傅家的屋頂漏雨,吳天錘便接下了這個小活兒。
接近三十歲的吳天錘,由于長年累月的在外漂泊,生活一直是居無定所。
收入雖然不算是很低,可極不穩(wěn)定的生活狀態(tài)、毫無著落的內(nèi)心世界,且沒活兒的時候需要花錢吃飯住旅館,這看似每天百八十塊的生活開銷,看似有些時候需要滿足精神和生理需要的不大花費,卻讓近似流浪多年的吳天錘,手里并沒有攢下多少積蓄。
來到劉師傅家做活計的時候,吳天錘依舊和往常一樣,總是不吭不哈、仔仔細細的干好主家交代的每一個細節(jié),加上這活兒需要在劉師傅家住上七八天才能完成,按老規(guī)矩便一日三餐、飲食住宿都和劉師傅一家一起解決。
就這樣,吳天錘便認(rèn)識了劉家兒媳婦懷凝,也見到了劉家的傻兒子二蛋,看吳天錘伙計干的很是細致,劉家一家也就對出門在外的吳天錘很是照顧,一日三餐、洗漱住宿都是盡心盡力,吳天錘和劉家人也相處的很是融洽。
如果照這樣下去,等吳天錘干完活兒的時候,可能會在三十里河留下一段友情。
可事情往往總是和美好愿景背道而馳。
在吳天錘到劉家干活兒的第四天,老劉和他的老婆,也就是搶吳天錘錢的那個女人,帶著他們的傻兒子去城里醫(yī)院做一個什么檢查去了,然后劉家就剩下了懷凝和吳天錘兩個人。
對于家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其實吳天錘并沒有多想,還是專心的干著自己的活計,起了個大早干到那天上午大概十點多的時候,懷凝從廚房里端出了茶水來,并叫在屋頂上的吳天錘下來喝點水再干。
吳天錘也覺得有點渴了,便下到院子里喝起水來。
懷凝給吳天錘端出來的茶水很燙,燙歸燙,但不是那種燙的無法下咽的燙,愛喝熱水的人一定知道那種感覺,那種燙就是喝著很燙、咽下去卻很爽的燙。
長期漂泊無依、居無定所、總是喝瓶裝水的吳天錘,其實很喜歡這種燙燙的感覺。
可喝完這種水以后,最麻煩的就是滿頭大汗,雖然暢快淋漓卻搞得全身都是濕漉漉黏糊糊的。
看著這樣的吳天錘,懷凝便很溫柔的說:“天錘師傅,我住的那邊家里有空調(diào),進去吹一吹空調(diào)會舒服一點?!?br/> “有空調(diào)?我沒有發(fā)現(xiàn)家里有空調(diào)啊?”每次在劉家家里吃飯的時候,吳天錘并沒有發(fā)現(xiàn)家里有空調(diào),便疑惑的反問道。
懷凝一看吳天錘回應(yīng)時那傻傻的樣子,先是眉頭緊皺的想起了她的傻子丈夫,后又靈機一動的突然微笑的對吳天錘說:“我說的是我那邊的屋子里,你又沒有去過我住的那邊?!?br/> “你的...?那還是算了吧,今天家里就你我兩個人,我覺得不太合適?!眳翘戾N多少有點口是心非的說道。
懷凝一看吳天錘那假正經(jīng)的樣子,便佯怒的瞪了吳天錘一眼說:“你要是心里沒鬼就進來吹一吹,哪有那么多鬼講究?!?br/> “哦,那個...要不我...你進屋給我打開空調(diào),然后你出來后我再進去吹一會兒,這樣一來就免得突然來個人說閑話了?!眳翘戾N吞吞吐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