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到底想讓我干什么……”凌桑很自覺地轉(zhuǎn)換話題。
　　
　　“服級鑒定你將面臨的可能就是昨晚的情勢。”空澤看了她，“叫你調(diào)整狀態(tài)罷了，不能在其中最快地反應，就好準備面對最悲壯的后果?！?br/>　　
　　“烈士頒發(fā)獎杯的么?！?br/>　　
　　“雖然至今無人出過死亡的意外，但也有永遠殘廢而離開學院的記錄存在，希望你不要讓我丟這個臉?！?br/>　　
　　“我會……盡力啊?！彼行┸P躇地應著，底氣明顯不足地。
　　
　　空澤看出了問題所在，將語速放緩認真地問她：“你對你的實力究竟了解多少？”
　　
　　“……不了解?！彼穆曇舾×艘恍?。
　　
　　完全不了解。風啊……雖然順應著她的意愿可是一旦出現(xiàn)后又總是違背她的意愿……
　　
　　更像是風在操縱著她。
　　
　　“第一次服級鑒定希望你不要對自己有任何懷疑，至少我對你有信心。”
　　
　　雖然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先前問話那般正式與嚴肅，不過即使是這輕描淡寫的這一句也讓凌桑相當驚訝了。
　　
　　空澤對自己有信心么……如果不能竭盡全力的話……辜負一個黑服的期待那就太有罪惡感了啊。
　　
　　她點頭。
　　
　　沒有人一開始就能達到巔峰?？諠呻m然身為黑服但也從沒有狂妄過——能夠到達這個高度，所經(jīng)歷的事也足夠讓他感慨的吧。
　　
　　她伸出右手去觸摸空澤擱在桌上的左手，空澤默默接受了這樣的親近，也沒有看她的臉，只是看著她的手伸過來，指尖與自己的指尖觸碰在一起。
　　
　　黑服，也不是那么地難以接觸啊。
　　
　　“我去洗澡，隨后出發(fā)?！笨諠烧酒饋碜呷胄l(wèi)生間。
　　
　　她望著空澤的背影，于是只是停留在指尖的觸碰而已……她的指尖還殘余著那異樣的觸覺體驗，與觸摸其他物體都不同的觸感……
　　
　　她呼出一口氣。
　　
　　空澤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的時候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件敞口的白色長袖外衣，可以直接看到里側(cè)的是襯衫，再配上普通的藍色牛仔褲感覺整個人正常了不少，到了大街上應該是標準的少女殺手。他的側(cè)肩挎著不知如何攜帶來的黑色背包，膨脹了大半應該是塞入了他換下的衣服。他把背包掰下肩甩給凌桑：“你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