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趁這幾個青年一愣神的功夫,魏笑把手里的玩具槍一扔撒腿就往那兩個警察那邊跑。
這把仿真玩具槍是他在道邊撿的,也不知道哪個敗家孩子,嶄新一把呲水玩具槍就扔了。
當(dāng)時他撿的時候感覺它能發(fā)揮點什么作用,也就留在了身上。
不想現(xiàn)在它還真起作用了。
它的作用是只要能嚇對方一愣神就夠用了。
這一愣神的功夫足夠他跑出十幾米遠了。
那四個青年一見魏笑跑了還要追,但被張鐸攔住了。
“沒長腦袋呀?沒看那小子往警察哪兒跑來嗎!一群笨蛋!好狡猾的小子,今天是抓不到他了,咱們撤!”
魏笑一口氣跑到那兩個值勤的警察身邊,回頭一看沒有人追來,就在那兩個警察詫異的目光中一個轉(zhuǎn)向就跑到了街邊,在一個冷飲攤前買了一瓶冰鎮(zhèn)的礦泉水,打開咚咚咚往嘴里倒。
在確認(rèn)張鐸那些人沒有來追自己后,魏笑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坐客車去偏嶺村的計劃破滅了,就只能坐出租車去了。
這會多花十幾塊錢。
出租車雖然多花錢但有一個好處,可以把你一直送到你想要去的地方。
坐班車雖然省錢但到了西嶺鎮(zhèn)還得倒一次車,要到偏嶺子村還得花不低于八塊錢的打車錢。
西嶺鎮(zhèn)這邊在下雨。
原本說好的二十塊錢,就因為這里下雨就多漲了五元。
二十五塊錢的出租車錢讓出租車把魏笑直接送到了欒雪家門口。
但不幸的是,欒雪沒有在家。
她父母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不過他們知道他兒子欒勇在什么地方。
欒勇在小店打牌。
魏笑不是來找欒勇的,欒勇在干什么和他關(guān)系不大。
這天下小雨,欒雪會到什么地方去呢?
不管欒雪到什么地方去,魏笑都要去重湖看看。
他要好好看看地形,想一個把那支藥草采出來的辦法。
他向欒雪父親借了一件雨衣,然后冒著雨向重湖走去。
他記得好像重湖南邊離湖中心那兩塊巖石好像稍微近一點,因此出了偏嶺子村他就向南山走去。
欒雪的父親說,自從上次出現(xiàn)野豬和狼的事件后,上山采蘑菇的人明顯減少。
下雨天人們寧可在家睡覺坐小店打牌也不敢到山上去了。
所以,田野里一個人沒有,從玉米地穿過只能聽見雨打玉米葉子發(fā)出的刷刷聲。
這一個人沒有的世界還真有點瘆人,魏笑非常擔(dān)心上次遇到的那兩只野獸突然從玉米地里鉆出來。
如果那樣,他就只有嚇尿一條路可走了。
等從玉米地出來,他放心了但又揪心了。
放心的是野獸是沒看到,而揪心的是他看到了一個女人。
如果女人身邊不是停了一輛轎車,他一定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女鬼。
女人一身白衣披散的頭發(fā)蹲在重湖邊,而且還有隱隱的哭聲,怎么看都像是鬼。
如果沒有那輛轎車,魏笑一定轉(zhuǎn)身就跑。
但有那輛轎車在,他就確定這女人不是鬼。
誰看見女鬼開轎車了?
不過這樣一個陰云密布的下雨天,一個女人蹲在湖邊哭。
她該不是要跳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