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下,向無極從某個房間里走了出來。
他依舊穿著紫色長袍,雪白的長發(fā)和胡須上,還沾染了一些藥草碎渣和粉末。
盡管他對紀天行不假辭色,望向萱萱的眼神卻盡是寵溺,滿是褶皺的老臉上也布滿笑意。
“啊?被罰來掃地???”萱萱有些意外的看了紀天行一眼。
看到紀天行滿臉郁悶的模樣,她有些想笑,但是又忍住了。
她拎著食盒走到屋檐下,對向無極鞠了一躬,微笑著道:“師祖,這是萱萱親手給您做的點心,您快嘗嘗吧?!?br/> 向無極笑的更開心了,連忙接過食盒,滿臉欣慰的道:“哎呀,門中的小輩里,就數(shù)小萱萱最懂事!”
“不但經(jīng)常來看望我這個糟老頭,每次都給老夫帶禮物來,老夫就喜歡吃小萱萱做的點心?!?br/> 萱萱露出一抹淺笑,連忙解釋道:“師祖!不是師兄師姐們不愿來看望您,是您不讓他們來太安宮,免得打攪您的清凈啊。”
向無極收斂了笑意,皺起眉頭,沒好氣的道:“哼!那幫小兔崽子們說是來看望老夫,哪個不是惦記著老夫的靈藥和寶貝?”
“一個個裝作正人君子,那點小心思還能瞞得過老夫?小小年紀都不思苦修,總想著走捷徑,老夫罵他們都是輕的!”
萱萱又微笑著解釋了兩句,這才讓向無極消了火氣。
隨后,向無極拎著食盒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萱萱沒有跟著進屋,坐在屋檐下的石凳上,微笑著向紀天行問道:“天行,你剛進宗門幾天,怎會犯錯被罰來打掃太安宮呢?”
“是不是不了解宗門的規(guī)矩,犯了什么忌諱?”
紀天行望著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能真切感受到她的擔憂和關(guān)心。
他毫不懷疑,若是他說出被栽贓陷害的事,萱萱肯定會更加擔憂。
想到這里,他便沒有解釋什么,只是點點頭道:“是啊,畢竟我初來乍到。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了,以后不會再犯。”
“嗯,我相信你?!陛孑嫖⑿χc了點頭。
她看到了紀天行手里的千方集,便開口問道:“韓執(zhí)事又讓你們學習丹方和配藥?”
“是啊?!奔o天行點頭道:“這周要學習配藥,月末要考核煉丹?!?br/> 萱萱的美眸一轉(zhuǎn),微笑著道:“你一邊要打掃太安宮,一邊還要學習千方集,恐怕力有不逮。”
“若是你有什么疑問,可以問我,我可以幫你解答,當年我都學過這些?!?br/> 紀天行微笑著拱手一禮,“如此,那就多謝萱萱師妹了。”
“舉手之勞。”萱萱微微點頭,露出一抹溫婉的淺笑。
就在這時,向無極走出房間,來到了萱萱的身邊。
“小萱萱,來讓師祖看看你的病情,恢復的如何了?”
萱萱溫順的點點頭,伸出了右手。
向無極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幫她把脈查看病情。
紀天行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心中卻是有些復雜,閃過諸多念頭。
“萱萱師妹看著如此溫婉嫻靜,心地也如此善良,怎會有病在身?”
“她身體不適,有病在身,卻還對我如此關(guān)照?”
片刻之后,向無極收回了手指,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