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br/>
蘇南牽著三匹火云馬過來。
蘇羽深吸一口氣,平緩自己的情緒,將信封收到懷里,沉聲說道:“走!趕路!”
主仆三人上馬,向著北山郡的方向奔馳而去。
火云馬的速度飛快,哪怕是蘇羽前世中那些所謂的日行千里的良駒,都遠不如火云馬的速度。
日夜奔馳,一天半后,主仆三人風塵仆仆的來到了白陽城腳下。
這是隸屬于承天帝國的小城,面積雖小,但物產(chǎn)豐富。
白陽城常年風調(diào)雨順,經(jīng)濟和民生在承天帝國內(nèi)頗為出名。
帝都雖然暗流涌動,但畢竟大皇子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不光彩,所以關(guān)于蘇家內(nèi)的一些消息并沒有傳播出來。
蘇羽才離開帝都幾天的時間而已,而且蘇徽音也果斷動用這些年自己在帝都內(nèi)經(jīng)營的暗棋,加上蘇徽音的一些權(quán)貴追求者的暗地里使亂子,讓大皇子應(yīng)付起來感覺頗為棘手。
大皇子還來不及部署自己的人追殺蘇羽,哪怕是白陽城這座距離帝都很近的小城,里面的大皇子派系家族和大人物都沒有收到絲毫的風聲。
白陽城郊外的一處酒肆內(nèi),主仆三人落腳。
蘇伯走在前頭,恭敬的推開酒肆大門,蘇羽踏步而入,蘇南則是去拴馬了。
“啊!是貴客!”
酒肆的老板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兒,看到豐神俊逸的蘇羽走進來,渾濁的老眼一亮,連忙堆滿笑臉迎了上來。
原本酒肆間充滿了鄉(xiāng)間漢子嘈雜呼喝的聲音,但自從蘇羽進來了,不少人都壓低了議論聲音。
所有人的表情里都浮現(xiàn)一抹自慚形穢的表情。
一身白袍,如神仙般的人物!
這年輕公子衣著不凡,帶著仆人,身份明顯是一名貴族身份,他怎么會來這么一個小酒肆歇腳?
眾人心中頗有些疑惑,但是四方大陸的階級明確,一般的農(nóng)夫豈敢管貴族的事情?
不少人都壓低了聲音,不敢多嘴說話,紛紛低著頭喝茶。
整個氣場隨著蘇羽進來,都變化了不少。
蘇羽無奈,只能搖頭苦笑,吩咐酒肆老板上些茶水和食物。
蘇羽三人一路風塵不休息,蘇羽此時還處在燃神境的實力,這些趕路辛勞他自然不放在眼里,但是蘇伯兩人有些吃不消,先歇歇腳再去城內(nèi)吧。
“少爺,您喝茶。”
蘇伯接過酒肆小二手里的茶水,細心的挑掉茶水里面的雜物,表情恭敬,雙手端著茶盞穩(wěn)穩(wěn)的端給了蘇羽。
他知道,蘇羽喜歡喝清澈干凈的茶水,最好是茶水里帶點清香,甚至兩年前的蘇羽還試圖尋找一種叫做“茶葉”的靈物。
只可惜了,今時不同往日,可憐了我家的羽少爺要喝這般粗陋之物。
“嗯,謝謝蘇伯?!?br/>
蘇羽微笑著接過蘇伯手里的茶盞,他倒是看得開,前世蘇羽什么苦沒吃過,何談忍受不了這區(qū)區(qū)一碗粗茶而已。
其實蘇羽為人并不是很紈绔,只是在那三年中喜歡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加之一直不能習武,所以被人冠上了廢物和紈绔的名頭。
相比起帝都和承天帝國其他城市的紈绔們來說,蘇羽如果拋卻了自己的一些古怪的愛好和興趣,也算得上是優(yōu)秀的才俊天驕。
在某些領(lǐng)域和問題上,無人能比得上和蘇羽,例如眼界和機智。
起碼名滿帝都、蕙質(zhì)蘭心的蘇徽音,很多時候都會被蘇羽的問題給難住。
當然了,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蘇羽曾經(jīng)問的問題,其實在另一個世界叫做腦筋急轉(zhuǎn)彎
一想起自己和蘇徽音姐妹兩人的溫馨往日,蘇羽不由得嘴角勾起微笑,連帶著這嘴里的粗茶都有些甘甜。
就在這時。
小酒肆內(nèi)走來一位眉清目秀,衣衫破舊,模樣大約十六七左右的少女,她身后跟著一個提著破袋子的年輕男人,穿著短背衫,露出稍顯瘦弱的胳膊,兩人默不作聲的走進酒肆。
少女抱著樂器,形似前世的琵琶,樂器上雖然有些破舊,一角還斷裂了,但整體潔凈如新,看得出主人對它很是愛護。
年輕男人從布袋內(nèi)掏出凳子,放在酒肆門口一旁,少女抱著樂器,緩緩坐上小凳子。
芊芊玉手輕弄長弦,悠然清幽的旋律緩緩流淌而出。
少女小嘴兒輕啟,一曲流傳承天帝國的民間小曲兒響起,曲調(diào)淡雅,帶著淡淡的憂傷,聽起來頗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