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
外面是烏云密布,雷聲隆隆,如珠簾般的雨幕貫穿天地之間。
但是楚牧峰并沒有這樣的天氣,就待在家里休息。
打了個雨傘,他直奔京城兵馬司胡同而去。
四兄弟中,沈浪雖然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主兒,但也有擅長的事兒,那就是喜歡收藏和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就如同一般人玩收藏,都是以字畫古玩為主,他卻偏好手串珠子。
這顆血佛珠,或許沈浪能看出來來歷。
來到兵馬司胡同沈清風(fēng)原來居住的那個院子。
自從發(fā)生野鬼叩門的案子后,沈清風(fēng)嫌棄這里晦氣,剛好沈浪說想要出去住,于是干脆將這套宅子轉(zhuǎn)讓給他。
客廳中。
沈浪沒想到楚牧峰這大雨天還過來,但也沒覺得有什么好奇怪,大家這么熟了,根本不必客套。
“唉,這鳥天真快膩歪死我了,又悶又潮濕,每天睡覺都跟上刑似的,難受的要命,老四,要不咱們干脆去戴河避暑吧!”沈浪拍了拍泛起波瀾的肚子,滿臉不爽地說道。
“我說老三,你就知足了吧!”
楚牧峰拿起桌上用井水浸過的西瓜,咬了兩口,笑呵呵地說道:“你都這么享受了,還在這里抱怨,那些貧民區(qū)的老百姓和流浪漢們豈不是活不下去了?”
“如果覺得這種日子過得不安逸,要不我送你去炮兒局里面住個兩天,保證你出來后上了床就呼呼大睡,絕對不難受?!?br/>
“得得得,免了吧,你那是想要我的命啊!”
沈浪晃動著雙手,也拿起一塊冰鎮(zhèn)西瓜吃著,看著外面院子里面的雨,隨意說道。
“老四,咱們兄弟幾個也有段日子沒聚了,要不今兒中午喊老大老二過來,就在我這里,我讓下人去附近館子整點(diǎn)酒菜回來?”
“瞧這雨下得跟瓢潑似的,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會停的,正好吃完了后,咱們再打幾圈牌娛樂娛樂?!?br/>
“行,你做主吧!”楚牧峰無所謂地說道。
放著現(xiàn)成的土豪不打,那去打誰?
“得嘞,我來安排這事,我先去打個電話!”沈浪說著就站起身來,放下西瓜準(zhǔn)備去打電話。
“先別急,我這里有件事問問你?!背练逄?jǐn)r住道。
“什么事?還需要問我?老三,你不是開玩笑吧?”沈浪不由得笑道。
“你先瞧瞧這個!”
楚牧峰將兜里將那個袋子拿出來,將那顆血佛珠倒在掌心遞了過去。
沈浪接過來后,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眼笑道:“嗨,我說這不就是一顆紫檀佛珠嗎?有什么好稀罕的?”
“老三,這顆佛珠可不一般,你最好仔細(xì)瞧瞧,看看能不能看出點(diǎn)門道來。”楚牧峰神情凝重道。
“哦,是嗎?”
看出老四的鄭重其事,沈浪也收起笑臉,將佛珠拿在手里仔細(xì)打量起來。
這么一看,他眉宇間閃過一抹異色,帶著幾分驚詫道:“咦,這顆佛珠的確有講究??!”
“什么講究?”楚牧峰帶著幾分期待問道。
“等我再好好看看!”
沈浪又仔細(xì)看了一遍后,這才確定道:“老四,你的這顆佛珠是密宗的法器,而且我敢肯定還是密宗中的分支小歡喜宗。”
“密宗?小歡喜宗?那是什么宗派?”楚牧峰不解地問道。
“來,坐下,我給你詳細(xì)的說說?!?br/>
沈浪果然是對這樣的偏門最擅長,拿著這顆佛珠就侃侃而談。
“密宗是從佛教圣地流傳到我國的,是佛教的一種宗派,講究什么樣的佛法我就不和你說了,說了你也不會感興趣?!?br/>
“你只要知道密宗在我國沒有完整的傳承就成,其原因便是三武一宗滅佛?!?br/>
楚牧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歷史他倒是知道。
“所以現(xiàn)在密宗的傳宗最完整的是在日寇那邊!小歡喜宗就是島國密宗才有的一種流派,這個流派修習(xí)佛法卻不禁女色,甚至還鼓勵雙修之法,所以說小歡喜宗有很多女修士?!鄙蚶颂种噶酥笘|北那邊。
“我敢肯定這顆佛珠是從島國密宗分支小歡喜宗流傳出來的,是因?yàn)檫@個標(biāo)志,你看到了嗎?只有那邊的小歡喜宗才會用這種標(biāo)志,這是獨(dú)家徽記?!?br/>
沈浪說著就將佛珠底部舉起來,看到那個圖案時,楚牧峰并沒有多少吃驚的意思。
因?yàn)樗耙部吹竭^,只是不清楚什么意思而已。
那是一朵花瓣,名為櫻粟。
而這朵櫻粟花又是不一樣的,花瓣上有著很復(fù)雜的紋路,不懂行的即便是看到這些紋路,也不會清楚是什么意思。
“你說的標(biāo)志是指這朵櫻粟花嗎?”楚牧峰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