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峰自始至終都是一臉淡然,甚至連挪動腳步的意思都沒有,眼神冷漠地盯視著唐萬森,緩緩說道。
“唐館主,我有話要問你,希望你能配合辦案,至于說到你的徒弟們,現(xiàn)在立刻讓他們退下去,否則一律抓起來!”
“大家都散開吧!”唐萬森嘴角抽了抽,揮手說道。
“楚科長,咱們有話里面說吧!”服軟的唐萬森讓出道來。
“別急,進(jìn)去說話前,我有個問題。”楚牧峰目不斜視地說道。
“您有什么問題?”唐萬森神色一愣。
“唐千里的房間在哪?”
“您問這個干嗎?您要找他嗎?”唐萬森有些詫異道。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楚牧峰神色漠然。
“那間就是他的房間!”遲疑片刻,唐萬森舉起手指了指道。
“很好!”
楚牧峰轉(zhuǎn)身掃視過所有學(xué)徒,殺氣騰騰地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nèi)冀o我在墻邊排隊站好了,一個都不許走。東廠,誰要是敢亂來,不必客氣,直接開槍,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吃了豹子膽!”
“是!”
一陣?yán)瓨屗ǖ穆曇魢W啦著響起,聽起來格外刺耳。
這幫學(xué)徒神情變得更加畏懼,他們就算是再愚,也都知道這事兒不對勁,和上次是天壤之別。
這次楚牧峰敢下達(dá)這樣的命令,分明是有備而來,他們要是說有誰再敢像是剛才那樣叫囂的話,以楚牧峰此時此刻的做派,真的會下令開槍的。
得,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拿槍的,命只有一條,就算不要了,只能換一發(fā)花生米啊!
這幫學(xué)員紛紛老老實實站到墻壁,不但不敢亂動彈,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老王,給我徹查風(fēng)云武館!搜查每個房間,每個角落都不準(zhǔn)放過!只要發(fā)現(xiàn)可疑線索,立即上報!”楚牧峰跟著吩咐道。
“是,科長,跟我來!”王格志一揮手,跟著進(jìn)來的隊員就開始行動起來。
見此情形,唐萬森一下就變得緊張起來,瞪大雙眼問道:“楚科長,你這是什么意思?這是想要搜我的武館嗎?你上次不是查過嗎?你這么做似乎不太合規(guī)矩吧?”
“唐館主,你不用跟我講什么規(guī)矩,我既然來,那我的話就是規(guī)矩!現(xiàn)在咱們?nèi)ダ锩嬲f話吧!”楚牧峰不置可否地舉步走向屋內(nèi)。
唐萬森跺了跺腳,快步跟上前去。
練武場內(nèi),一幫學(xué)徒忍不住小聲嘀咕。
“這是怎么回事,似乎有點不對勁??!”
“這個楚科長這是要干嘛?要封了武館嗎?”
“官爺,到底是怎么回事???”
“閉嘴,沒問你們話,都乖乖站好了!”
一群學(xué)徒就這樣在狐疑中猜測著,嘀咕著,心驚肉跳著。
里屋,楚牧峰落座后,直接沖唐萬森說道:“唐館主,有件事我很不解,想要向你求證下,請你如實回答。”
“什么事兒?”唐萬森莫名覺得心頭一緊。
“唐千里是你親生的嗎?”楚牧峰一針見血,單刀直入的問道
這個問題問出來的瞬間,唐萬森便蹭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羞惱。
“楚科長,您是警備廳的官爺,我對您也是足夠尊重。但你這話算什么意思,怎么著?是想要羞辱我嗎?說我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兒子,竟然是別人的種嗎?”
“我唐萬森好歹也是風(fēng)云武館的館主,在江湖上也略有薄名,走出去也是要點面子的。楚科長,您這么做就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了?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呃,唐萬森這樣的激動反應(yīng)似乎沒什么毛病。
是演技的爐火純青?還是這事壓根就是真的,唐萬森根本就不清楚唐千里的真正身世。
不對,以著唐萬森這種謹(jǐn)慎性格的人,要是說唐千里不是他的兒子,又怎么可能說到現(xiàn)在都察覺不到?
“唐館主,你要是這樣說可就沒有意思了,沒有證據(jù)的話,我會這樣問嗎?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說,唐千里不是你的兒子,你應(yīng)該也早就知道這個情況吧?!?br/>
“你先別急著否認(rèn),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斷手案的兇手就是唐千里,他在昨晚行兇后被我們抓捕落案了。”楚牧峰跟著說道。
楚牧峰這話說出來的剎那,唐萬森就像一下子被雷電擊中似的,渾身微微顫抖,臉色一片烏青,雙眼更是瞪得圓圓的,難以置信地叫道。
“楚科長,您說什么,千里被你們抓了?您說他是斷手案的兇手?這……這怎么可能?您可是堂堂警備廳的科長,可千萬不能血口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