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口擂臺的鬧劇終于結束,單松終于還是認了命,愿意將單思思嫁給鐘九,只是附帶一個小條件,帶不情不愿的單云松一起參加名劍大會,單云松武藝不弱,秦淵也樂得成全,反正單松也就要個道上面子,到時候讓單云松找個機會贏上個一場半場,這面子就算掙到了。
算算日子,這離名劍大會外圍的擂臺賽還有一個月,單松也是當?shù)赜蓄^有臉的人物,這單小姐的婚事當然不會草草結束,按照趙國的規(guī)矩,秦淵既是主公,也是長兄,是代行父儀的,秦淵大馬金刀的讓不情不愿的鐘九行了禮,再代鐘九奉上聘禮。
秦淵銀錢不多,但鐘九倒是有幾個珍寶,當做聘禮倒不寒酸,婚事訂到七日之后,單松便帶著女兒、弟子回到六十里外的會館,而秦淵帶著隊伍則在這名叫“老槐”的集市安頓下來,等著七日以后扎上紅花,抬著轎子去接親。
次日一早,秦淵剛剛吩咐鐘九、楚風去采購物件,便見大批的武安營的軍士行進老槐集,那青云觀主赫然也在其中,騎著一匹雪白的良駒,馬側掛著長劍,一副隨時作戰(zhàn)的姿態(tài)。
秦淵站在路邊,向青云觀主遙遙行禮,這便宜師叔其實人還不錯,值得結交。
有將領帶著軍士挨家挨戶的詢問,青云觀主也看到了秦淵,打馬上前道:“為何還未啟程進京?”
秦淵便將昨日比武招親一事簡單一提,青云觀主對單松顯然不是很重視,倒是對搶奪金牌的劍客頗感興趣,詢問了長相服飾后,青云觀主道:“此人甚是可疑?!?br/> 秦淵問道:“不知師叔可有什么線索,晚輩也愿助一臂之力。”
青云觀主道:“本座只是覺得,魔門近期應該還會有所行動!”
正在說話,便有軍士上前稟報各項事宜。
其實秦淵一直不懂,為啥青云觀主只是道家居士,卻能任道觀的觀主,更不明白一個道觀觀主竟然還有領兵之權。
察覺了秦淵的不解,青云觀主解釋道:“王上信奉道家,我青云觀既供奉三清,又是衙署,這武安營也歸本座調(diào)動?!?br/> 秦淵恍然大悟,又心中一驚,聽說趙國武安營有十五萬之眾,主管全國治安,還有監(jiān)察地方官員的意味,能量極大,沒想到統(tǒng)領竟然就是青云觀主。這情況類似于唐代的鴻臚寺、大理寺之類的機構。
青云觀主還準備說什么,一名騎兵從村口趕來,高呼:“急報!”
那騎兵上前下馬稟報道:“接到消息,空云余孽糾集百人,一大早襲擊了景仁峰的松濤行館!”
秦淵一驚,青云觀主也不管秦淵,臉色大變,大手一揮道:“吹號集結,前往景仁峰!”
秦淵哪敢耽擱,趕緊召集隊伍,喚回鐘九,遠遠跟著武安營之后,向景仁峰進發(fā)。
景仁峰離老槐集六十來里,山勢不高,景色秀麗,河谷交錯,路卻不是那么好走。
青云觀主親率五百武安營軍士,馬不停蹄,向山上進發(fā),行了五十多里,前方出現(xiàn)一道山坳,幾道山崖下形成一道峽谷。
遠遠的峽谷之中傳來喊殺聲,似有數(shù)十人在交戰(zhàn),武安營前軍的將領加快腳步,領著兩百軍士沖進谷內(nèi)。
中軍的青云觀主,一看山勢,心中一凜,趕緊吩咐中軍的弓弩手從兩側上山。
前軍剛剛進入谷中,之聽兩側的山崖上一聲哨響,無數(shù)近丈長,手腕粗,削尖的竹子從兩側射出,如同上千根標槍。
前軍將領大驚,高呼道:“不好,有埋伏!撤!”
可竹陣來的太快,覆蓋了整個谷口位置,雖然武安營軍士都有鐵甲護身,但擋擋流矢還行,這么粗的竹陣如何能擋,頓時被射穿射傷近半。
緊接著,山崖上探出數(shù)十弓弩手,對準谷口就是亂箭齊發(fā),領頭者拿著一張五石大弓,對準前軍將領就是一箭,將那將領喉嚨射穿,慘死當場。
武安營的左右兩軍各百名弓弩手正在向兩側的山上攀爬,卻遭到山上的弓手迎面的箭雨,武安營趕緊彎弓還擊,但敵暗我明,敵人又居高臨下,武安營人雖多,卻很快落于下風。
青云觀主一時進退兩難,一咬牙,拔出長劍,指著一面的山上到,集中一處,全軍沖擊!
正在此時,武安營的后方卻傳來一聲嗤笑聲:“蕭觀主,你已落入我重重包圍,不如棄械投降,或可得饒一命!”
青云觀主轉身一看,一隊人馬已經(jīng)繞到他們身后,足有百人,遠遠封住了他們的退路,領頭者穿著青黑色的勁裝,正是昨天試圖搶走鐘九金牌的漢子。
“袁武,果然是你!你也是空云余孽!”青云觀主冷喝道。
那袁武哈哈笑道:“非也非也,我主乃當朝國師,說到底,咱們還是同朝為官的同僚呢!”
青云觀主咬牙切齒的道:“東方徽果然就是南宮仇?!賢瑞客棧一百多口人命就是你等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