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臥底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么?”
“果然,做人還是要低調(diào)一些的好呀……”
“也不知道這個老頭會怎么處置我呢?”
……
秦然埋下腦袋,心里不斷猜疑著,越想越是感到緊張。
“你小子,就你這資質(zhì)還敢輕言說愚鈍?!歷年來本門招手新弟子,其中不乏出類拔萃之輩,天資卓越更是窮出不斷?!?br/>
大長老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可能不是最出色的一個,但卻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大長老伸手搭向秦然的肩膀,看著眼前這個黑衣少年,那渾濁而滄桑的目光之中浮現(xiàn)一絲欣賞之色。
當然,此時秦然是低著頭的,自然看不到大長老的目光,同時他也不敢與其對視,當聽完大長老那一番話之后,秦然心中便是“咯噔”一跳,身軀輕微一顫。
“新生第一,你若是愚鈍之輩,那么你讓排在你后面的那些弟子情何以堪?”
大長老打趣說道,語氣緩和了幾分。
“弟子不明白大長老所言,只是知道弟子何德何能,哪里能夠承受大長老這般贊譽?”
對方似乎看出來一些端倪,不過秦然依舊選擇鎮(zhèn)定下來,佯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作為一個優(yōu)秀杰出的臥底,身份還沒有徹底暴露的那一刻,都要咬牙撐下去,這是一個臥底的基本素養(yǎng)。
一念至此,秦然便仿佛得到了一絲慰籍,心安了不少。
秦然此話一出,便是惹得大長老徒然變色,忽然板起臉來,頓時沉默下來,大殿內(nèi)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和熙,很溫暖舒適,可是大殿內(nèi)的氣氛卻是風云突變,陰晴不定,秦然覺得有些寒意,身子時不時輕微抖動一下,可是背面的衣裳已經(jīng)被浸濕了一大片。
“老夫問你,你要如實交代?!?br/>
沉默片刻,大長老便是一鳴驚人,使得秦然聽聞之后,心中再度“咯噔”一下,寒蟬若驚。
“何事?”
事已至此,秦然覺得再也瞞不下去了,于是便慢慢抬起頭來,竟然是與大長老的目光交接在一起,眼神堅定不移,儼然沒有了先前的畏畏縮縮。
總是逃避也不是辦法,于是秦然便選擇面對,情緒不再緊張,坦然自若。
事到如今,唯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隨機應(yīng)變,更何況,系統(tǒng)所帶的專屬臥底技能還沒有機會施展呢。
一念至此,秦然變得更加淡定了,靜靜地注視著大長老。
“你可還記得……在那戰(zhàn)谷之中,你用蠻力將陣盤摧毀,將其收入囊中,占為己有?!?br/>
此話一出,又是引得秦然一番震驚,不過震驚過后,心中卻是一陣狂喜,原來對方壓根就沒有識破自己臥底的身份,完全是沖著那塊破石盤而來的。
知曉了內(nèi)情之后的秦然,頓時松了一口氣,之前一驚一乍的,把人折騰得夠嗆,現(xiàn)在想來,秦然忽然有一種撥得云開見月明的釋懷感。
“可有此事?”
大長老明知故問,主要是想要試探一下秦然認不認賬。
“不知道……大長老說的是不是這塊石頭?”
秦然從懷里掏出一樣物件,一塊如銅鏡般大小的石盤赫然呈現(xiàn)在大長老面前,使得大長老的目光都是變得有些熾熱起來。
“正是此物!快給老夫瞧瞧被你破壞得成什么樣子了?!”
見到那塊石盤之后,大長老變得激動起來,顯得有些焦急,伸手就奪過石盤,雙掌摩擦在石盤上,仔細打量查看起來,視如珍寶一般,愛不釋手。
瞧見堂堂奕劍門一代大長老,竟然為了這么一塊破石頭如此失禮,秦然無語之余感到有些詫異。
“幸好幸好,只是裂開一道縫隙,應(yīng)該可以修復(fù)。”
大長老觀摩石盤一陣之后,吐出一口濁氣,釋懷道。
“你這小輩,你可知道這是何物么?!竟然如此魯莽行事!”
隨后,大長老將石盤納入袖袍之中,立即板起臉來,嚴厲呵斥秦然。
“額……這……我……”
秦然聞言,頓時愕然,稍稍有些尷尬,對于大長老這突如其來的訓(xùn)斥,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心想這轉(zhuǎn)變得也忒快了吧?
“罷了罷了,不知者無罪,這次就暫且原諒你了?!?br/>
見到秦然這幅模樣,大長老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秦然聞言,更是無語,訕訕干笑著。
“此物乃是戰(zhàn)谷大陣中的核心,名為陣盤,戰(zhàn)谷之中傀儡獸窮出不盡,生生不息,全靠這陣盤進行維持,想不到這次竟然被你這小輩投機取巧,發(fā)現(xiàn)端倪并且將其取走,實在是老夫大意了?!?br/>
大長老感慨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