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刀道,即是人之道。什么樣的情緒心態(tài),就會發(fā)出什么樣的風(fēng)格招式。”
“因此,我們根據(jù)一個人的招式路數(shù),就可以推演出此人的性格和為人?!?br/> 天心閣。
王希堯正在給執(zhí)法長老、金麟衛(wèi)都統(tǒng)、銀蛟軍統(tǒng)領(lǐng)講解修行心得。
以前,王希堯只是講解如何練劍,如何練功。而現(xiàn)在,他講解的內(nèi)容,就有些高端。上升到了心靈,為人之道,補全性格缺陷等。
除了執(zhí)法長老,就少數(shù)幾個有天賦的晚輩能聽懂一些。
閻丹辰盤膝坐在木地板上,聽得是津津有味。他用目光掃了一下身邊的人,只見有的人臉上都帶著迷茫,有的人不以為然。
這些后天武者雖然有天賦,但是認知不足,心性不夠,以為練刀練劍就是修煉的全部,只要自己的劍術(shù)刀術(shù)高超,就可以掃平一切。
年少輕狂,說的就是他們這種心態(tài)。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真正的修行,不是練刀練劍練功,而是修心。
王希堯都把修行經(jīng)驗?zāi)贸鰜斫o大家分享了,并且講解得很詳細??墒怯行┤耍褪锹牪贿M去。
說實話,閻丹辰是真的有點瞧不起坐在身邊的這些人。能來聽島主“講道”,那是多大的機緣和面子啊,他們聽不懂還不做筆記,更有甚者,還堅持著自己錯誤的認知。
這種人,是無論如何都教不好。
活該他們一輩子進不了先天境界。
閻丹塵靠自己,就能做到專氣致柔,又在天心閣住了兩年多,可以隨時請教王希堯。
閻丹辰的實力精進非常快。
憑著感覺,閻丹辰覺得自己離先天境界不遠了。只要再把內(nèi)勁磨煉得精純圓潤一些,只要愿意,自己隨時都可以突破,進入先天境界。
一個青湖島弟子出現(xiàn)在天心閣的大門口,臉上帶著焦急。因為王希堯在“講道”,他又不敢出聲,只能看著趙丹塵。
趙丹塵感知到了他的目光,悄無聲息地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趙丹塵走到青湖島弟子面前,有點不悅地說道:“島主講道期間,雖然任何人都能來聽,但是你著急忙慌地干什么?你不知道島主講學(xué)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攪嗎?”
青湖島弟子急忙說道:“祖爺爺,武安郡老家傳來緊急消息,出大事了。要不是沒有辦法,我不會來打攪您?!?br/> 原來這個青湖島弟子,是趙丹塵的后輩。
趙丹塵聽完了家族弟子的稟告,才知道,武安郡突然冒出來一個叫“荊意”的強者,把郡守趙光佐給抓了。
武安郡的軍隊還拿荊意沒有絲毫辦法。
趙光佐,是趙丹塵比較重視的一個家族后輩。
得知趙光佐出事兒了,趙丹塵心中也有些焦急。
趙丹塵看了一眼正在專心講學(xué)的王希堯,有點舍不得離去。畢竟,聽王希堯講學(xué),可是天大的機緣。
猶豫片刻,趙丹塵一咬牙,決定先回武安郡老家,把家族里的事情處理完了再回來。不然,勉強留下,心里藏著事情,不能做到專注,王希堯的講學(xué),自己未必能聽進去。
趙丹塵說道:“我先回老家把趙光佐救出來。我倒要瞧瞧,是哪一位先天高手如此膽大包天,竟敢找我青湖島的麻煩?!?br/> ………
趙丹塵來到湖邊,跳上一艘小船,對船夫說道:“古雍,送我去對岸?!?br/> 船夫是青湖島的前任島主古雍。
之前古雍做船夫的時候,帶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由高高在上的島主,去做社會最底層的船夫,巨大的心理落差不是一般人能接受。
好在一年前古雍終于釋懷,不再在乎什么面子,撕掉了戴在臉上的面具,真心體驗船夫的生活。要是遇到刮風(fēng)下雨,沒有客人,沒有收入,古雍一樣要挨餓。
古雍帶著草帽,身穿打著補丁的粗布衣服,一臉風(fēng)霜的樣子。
古雍臉上露出了微笑,一邊劃船,一邊和氣問道:“趙長老,你好像有心事,挺急的啊。是要去哪里?”
小船在古雍的操縱下,在湖面平穩(wěn)地滑行,速度越來越快,最后猶如離弦之箭向湖對岸沖去。
趙丹塵說道:“回武安郡老家,處理一些事情?!?br/> 古雍見趙丹塵沒有細說,就不再多問。
趙丹塵說道:“古雍,師祖讓你做船夫,你身上的戾氣總算消除了。你現(xiàn)在的實力更勝以往。什么時候你可以進入虛境?”
古雍目光平靜,笑著說道:“誰知道呢??赡苁敲魈?,可能永遠都進不了虛境?!?br/> 趙丹塵嘆了口氣,說道:“或許,你該去聽一聽王島主講學(xué)。你要是學(xué)了王島主的修行心得,進入虛境可能會更容易一些?!?br/> 青湖島的先天強者們,除了古雍,其他人都去聽過王希堯講學(xué)。只是去的次數(shù)或多或少罷了。
古雍說道:“還是算了。王島主的確厲害,可是他的修行之道未必適合我。各人有各人的道,不強求,一切隨緣即可。趙長老你的功力和劍術(shù)大有精進,《天榜》前五,有你的位置?!?br/> 趙丹塵目前的實力,應(yīng)該可以排在《天榜》第三或者第四。可是,趙丹塵自從斷了右臂,掉落出《天榜》以后,就再也沒有進入《天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