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蘿絲的笑聲,沙林無奈地離開砰砰俱樂部,他可不想聽小姑娘評價自己的身體部位,這讓他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又開始下雨了,精致的人從豪車上走下來,忙碌的上班族則穿著雨披在街上快步行走,被五顏六色的燈牌擠滿上方空間的馬路上,飛車黨又開始肆無忌憚地飆車。
抬頭看去,天上還聳立著一些高達幾十米的指揮電子屏,將整座都市的空間向天空延伸。
那些電子屏是專門為小型飛行器準(zhǔn)備的,為了緩解日益擁擠的街道壓力,許多城邦地區(qū)都開設(shè)了飛行器駕照,允許小型飛行器在城市上方飛行。
沙林在離開條頓大街以后,沒有漫無目的的四處閑逛。
或許酒精可以給濕熱的劣城夜晚帶來樂趣,以及新的啟迪。
都說酒館是打探消息的最好去處,因此他在酒吧里點了檸檬酒和水果拼盤,一邊篩選酒吧客人交談的有用消息,一邊思考搞垮防火墻公司/報復(fù)安迪的方法。
酒吧內(nèi)有一只樂隊正吵吵鬧鬧地進行真人live演出,穿著流蘇長靴和熱褲的街頭太妹在一群小弟小妹的簇擁下,罵罵咧咧地走進酒吧。
“帥哥,兩打啤酒!”
小太妹一屁股坐在距離吧臺最近的沙發(fā)上,肆無忌憚地翹起腿,絲毫不介意自己沒有穿底褲這個秘密被吧臺后面的調(diào)酒師發(fā)現(xiàn)。
簇擁著小太妹進入酒吧的混混們一陣歡呼和起哄,也跟著入座包廂。
年輕的調(diào)酒師紅著臉,端著藍色氣泡酒,俯身將食物送到她面前。
他在彎腰時,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小太妹走光的地方,忽然有一道強大的力量將調(diào)酒師從地上拎起來,令他的脖子完全被衣領(lǐng)卡住,處于窒息之下。
“艸,臭小子,沒見過女人啊?”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看?”
皮膚黝黑的強壯男人一把將調(diào)酒師拎起來,輕松得仿佛手里只是一只鴨子。
小太妹笑嘻嘻地貼上男人,男人就一把將調(diào)酒師摔在地上,抓著她半果在外的脂肪堆,和她當(dāng)眾舌吻起來。
在眾人的嬉笑聲中,調(diào)酒師落荒而逃,連頭都不敢回。
酒吧卻沒有因為這一點點小插曲而停止經(jīng)營,樂隊更加賣力地彈奏電子合成器制作的音樂,在絢麗的鐳射燈光下,暴力和情谷欠的味道反而將氣氛推向另一種醉人的高朝。
坐在酒吧角落里的沙林,從小太妹走進這家酒吧時就注意到她了。
雖然花了濃濃的煙熏妝,扎著高馬尾,身上還穿著一股子低俗味道的亮片衫,但從她開口說出第一句話,沙林就認(rèn)出她是白天在一家店鋪里見過的女售貨員。
晚上是性格惡劣的小混混,白天是正規(guī)商店的售貨員,也是發(fā)生在劣城年輕人身上的常態(tài)。
沙林無意關(guān)注沖突,值得他注意的事情,是從這個女人的男朋友走進酒吧以后,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和中年人陸陸續(xù)續(xù)地走進酒吧。
這些人滿臉焦慮,卻排隊來到強壯男人面前,從他手中買走什么東西。
有的人拿到一小袋不透光的液體后就離開了,有些人在酒吧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杯最劣質(zhì)的勾兌酒,把這些液體混入酒中喝下。
緊接著,這些人臉上的焦慮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輕松和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