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不再來了,若棠一下感覺有些空了。連著幾日里,都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劉媽媽那里,教的也有些懶散了,有時還說,“你跟我學的針線,拿出來做活是沒問題的。我們小姐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出身又好,即便嫁出去了,也是有人伺候的,不需要過多的自己動手。我也是看你想學,就教你一些,以后嫁出去了,有個糊口的本事。若你命好,或許也能混到有人伺候的份上,不過,還是不要抱太多幻想了。”
“是?!?br/> 劉媽媽的話,她也懂。只是這幾日想的是,該如何面對西苑那邊呢。
每七日就過去一趟,真感覺有點那個啥......
不過,家里的回信,她是收到了。自從不打仗以后,她冒著膽子給幺弟寫了一封信,問父親母親安好,還有他自己過的怎么樣。
這回信來的快,但內容也是簡單。這字她看得出,不是父親的筆記,更像是哪位本家爺爺?shù)淖舟E,寥寥幾字,更讓她心酸:不是桑家女,勿念桑家事!
沒回信之前,她還想著,如果真去做了通房,就好好伺候那邊,盡力多討要些銀子寄回家中。
而當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雖然知道不是親爹娘的主意,可總有那么一種恨在心里生根發(fā)芽了。
去西苑的路上,她抬頭望天,問自己:以后,是不是沒人疼我了?
怪不得,怨不得。這可能就是社會吧。即便他們還愿意與自己有來往,日后恐怕也是女大不中留,潑出去就潑出去了!
兩行淚還沒擦干,翠兒便迎面跑了過來,依舊是非常討厭看她的樣子,說話也是冷言冷語:“二公子都開始用晚飯了,你還杵在這里做什么?擺架子嗎?別以為你會高我們一等,我們伺候的時間,可比你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