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劉順醒了。說是醒了其實昨晚上他根本就沒怎么睡,一直心驚膽戰(zhàn)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盡管他已經(jīng)命了家奴,護衛(wèi)負責在府內(nèi)巡邏,尤其是他的臥室外更有十名持劍護衛(wèi)保護。
但還是擋不住襲來的恐懼。劉順不僅一次淚流滿面,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以堂堂宗室列侯之尊,活成現(xiàn)在這模樣。
劉順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呆呆的從床上起身,呆呆的坐在大廳內(nèi)吃了飯菜。沒過多久,劉管事便急急的早上了劉順,稟報道:“侯爺,城外莊子傳來消息,一群人夜襲了莊子,搶走了許多的細軟。”
劉管事這么著急是有原因的,劉順雖然產(chǎn)業(yè)很多,但有些都不怎么賺錢,只有城外的三千畝良田,每年都有出息,是整個侯府嚼用的重要經(jīng)濟來源。
劉順在那邊建造了一處莊子,安排了家奴,護衛(wèi)看管,并將許多金銀細軟藏在那邊。
而以劉順的性格脾氣,劉管事自然以為劉順得知這樣的消息,必定會雷霆大怒,進來的時候他還有些害怕呢。
哪知道劉順只是呆呆的看了一眼劉管事,幽幽道:“說實在的,我可以接受這個消息。這比我昨天晚上掉腦袋好多了?!?br/>
劉管事聞言立刻沉默了下來,確實沒了財產(chǎn)還可以想辦法賺取,沒了腦袋可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劉管事也很悲哀,什么時候意氣風發(fā)的范陽侯劉順,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或許是因為悲哀,或許是因為想振奮侯府。
劉管事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侯爺,盡管暗中藏著的那人闖入侯府,殺了十余下人。調(diào)動府尹衙門,將保護我們的衙役撤走。又派人搶劫了侯爺城外的莊子。但似乎都沒有奪阮爺性命的意思,莫非對方是不想讓侯爺死,只是想逼迫侯爺做什么事情?”
做事情,做人最可怕的是沒有思路,此前的劉順便是處在睜眼瞎的情況下,他連誰是敵人都不知道,更沒有一點線索,自然是無從應付。
而聽了劉管事的話之后,劉順的腦子立刻活泛了起來,他不是個沒智商的人,他也立刻的認同了這一點。
既然對方不是想要他的命,那么他就是安全的,恐懼散開了。腦子活泛了,也不恐懼了。
劉順自然就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被他誤以為是沒有任何實力敢與他叫板的人,王金。
在此之前,他根本沒當王金是一回事。
這極有可能是他錯了,看錯了,猜錯了。想到這里,劉順立刻對劉管事道:“馬上去上陽侯府家里邊打探一下情況,看一看吳貴與王金到底是什么關系?!?br/>
“喏?!眲㈨樀哪X子活泛,劉管事也不差,立刻應喏了一聲,匆匆的下去調(diào)查了。不久后,劉管事親自帶著消息反鐳來。
上陽侯吳貴與王金的關系是合作關系,而不是劉順以前認為的上下級關系。而這合作關系也是讓劉順有些詫異,但又覺得理所當然。
那肥皂生意,上陽侯吳貴居然只得了二成的利潤,反而是王金那個小子居然得了八成的利潤。
詫異是因為雙方的關系不對等,理所當然的自然是王金的能耐。因為此刻劉順已經(jīng)八成肯定,暗地里搞他的是王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