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還是在白天,施耐德在下午的時候收到了部隊被襲擊的報告。說起來非常有趣,發(fā)送報告的是另一支運輸隊,他們從庫塔鎮(zhèn)出發(fā),結果在半路上發(fā)現(xiàn)了糟糕的戰(zhàn)場。
施耐德大吃一驚,那五輛軍車全部被毀壞,在戰(zhàn)場周圍還有非常多的彈殼。
“敵人一定非常的兇猛,他們殺死了所有人,包括那些蘇軍的俘虜。所有的死者,他們的彈藥、靴子和背包都一并拿走了。”
施耐德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匯報里面的細節(jié),他在師部大發(fā)雷霆。
“敵人難道是一群饑餓的狼嗎?他們到底有多缺東西,難道連死者的衣服也不放過?這群斯拉夫野蠻人,真是窮瘋了!”
“也許,襲擊我們的人是一群蘇軍的散兵游勇呢?他們戰(zhàn)敗后,不少士兵躲進了森林?!币幻麉⒅\說道。
“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對當地村民采用強硬手段。那些敢于收留蘇軍士兵、游擊隊的家伙們,我們都判處他們絞刑或者槍決?!绷硪幻麉⒅\猜測。
基于這些情況,參謀們各抒己見,有的認為這個襲擊是偶然事件,亦有認為這是蘇軍建制部隊所謂。兩者似乎都有道路,一切都得施耐德定奪,弄得此人神煩。
“夠了!都安靜!”
師部的眾人一愣,沒有再說話。施耐德一下子想起了那個勞倫斯,這個人大難不死,率領少部分躲過了敵人的襲擊,或許他能給予一些建議。他還記得,那次敵人的襲擊和最新的事件很類似,共同點非常多,比如,這群瘋狂的敵人在搜集各種物品,以至于不少死尸只剩下內褲。
勞倫斯很快被請到師部,施耐德開門見山的把情況一說,只見這勞倫斯馬上一拍大腿,“根本不是什么散兵游勇,肯定是他們。只有這伙人有能力突然襲擊,其他的蘇聯(lián)游擊隊都是一群土雞瓦狗的匪徒,只有這支蘇軍,仿佛他們就是被訓練于森林戰(zhàn)斗的。”
施耐德完好的聽到了,只是這個勞倫斯的營幾乎全軍覆沒,那場戰(zhàn)斗給予他很大沖擊,這里面或許夸大其詞了。
勞倫斯洋洋灑灑說了很多,他特別強調:“我也不知道這支敵人到底的番號,但他們肯定存在。也許他們正在向我們這里逼近,目標甚至就是這座城鎮(zhèn)?!?br/> “不可能的!”施耐德拍案而起,“這群敵人是瘋了嗎?我們這里駐扎了多少軍隊,他們過來是找死的?”
“誰知道呢?”勞倫斯瞪大了雙眼,“師長,肯定是這伙人炸毀了盧萬卡鎮(zhèn)的油庫,我們損失慘重。我們必須堤防這樣的一支敵人部隊,他們的老巢或許就在南方的某處?!?br/> 施耐德沒喲多言,名人將這位帶走。不過他的話也給自己提了個醒,參謀紛紛齊聚在地圖上,一個茶壺壓在普里佩特河下游的那片沼澤地。
“我的先生們,敵人或許就在這里,他們距離我們非常遠。難道他們要跋涉一百公里襲擊我們?”
眾參謀紛紛表示反對,在地理上,經過漫長的森林到莫濟里需要走好幾天,就連德軍自己幾乎不能在森林行軍。在白俄羅斯,軍隊占領的大量的城市,而對鄉(xiāng)村的占領明顯是落后很多,還不是糟糕的環(huán)境所致。畢竟在蘇聯(lián),其道路系統(tǒng)很令人詬病。
即使如此,施耐德還是命令戰(zhàn)士們設防,就怕那個勞倫斯一語成讖。旋即下令附近的步兵團睜大眼睛,疏于防范的軍營馬上行動起來,同理,施耐德也派出一些士兵在駐扎地附近巡邏。
另一方面,楊明志率領的部隊正處于蟄伏。北風一直在吹,不少戰(zhàn)士把自己裹的很緊。
殘酷的戰(zhàn)爭,很多人都知道這樣的人生是有一日每一日,誰也不知道下一場戰(zhàn)爭誰會犧牲。戰(zhàn)爭到了這個份子上,說怕死已經無所謂,因為死亡和幸存往往只是幸運而已。所以這有些凄涼的夜,大家還不如好好休息,享受著最后的和平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