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師兄不做選擇,那么得罪了!”淳于一脈的弟子將自己之前的感動化作了悲憤,沒錯,就是憤怒,一種信仰崩塌的憤怒。
他本以為這位師兄會是一個淡泊名利,寧靜致遠(yuǎn)的謙謙君子,是他們理想一脈中的理想型君子,結(jié)果他們被騙了。
這位師兄居然是個兩面三刀的人物,用道家的話來說就是道心不堅,用鬼谷的話就是心術(shù)不正。
所以,他要持手中三尺長劍為師兄剝離那些兩面三刀的心思。
“你確定?”晉遙看著對方出劍行禮,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手中凌虛一豎認(rèn)真的問道。
“為師兄立心,是子念職責(zé)!”淳于無念,字子念的弟子認(rèn)真的說道。
他并不想殺了晉遙,只想著幫對方立心,糾正對方的觀念,而不是這樣的兩面三刀。
“那你有錢嗎?”晉遙嚴(yán)肅地問道。
“子念,儒家淳于一脈,嫡系!”淳于無念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簡單來說就是,不差錢!
“很好,我有一劍,名為很貴,輕易不出鞘,只因為它一出鞘,耗資靡靡!”晉遙將手中的凌虛展示給淳于無念說道。
“師兄大可放心,一柄寶劍的維護蘊養(yǎng)費用,子念還是出的起的!”淳于無念也大概有點懂了,難怪這位師兄從未見過,也未曾聽過,可能是小家族出來的,所以才不得不左右逢源,兩面三刀。
想到這,淳于無念就更加堅定了幫晉遙糾正三觀的心理了。
“那好,來吧!”晉遙放心了,墨辯很窮啊,養(yǎng)不起凌虛啊,他一直在懷疑相夫子把凌虛交給他,并不是因為把他當(dāng)成了墨辯一脈的繼承人,而是相夫子自己也養(yǎng)不起這把劍了。
“師兄小心了!”淳于無念秉持著儒家的先禮后兵,緩緩拔劍出鞘,行了劍禮。
晉遙點頭,淳于嫡系應(yīng)該不是什么小蝦米,必然也有一定的功力,不然也不會沒人來阻止,讓他輕易上場。
“打死他,打死這個兩面三刀的叛徒!”下邊的儒家士子們都紛紛為淳于無念加油助威。
晉遙看著連韓非和李斯都在加油助威,很是無奈,我明明是你們的人啊,你們居然幫著對面加油!
淳于無念本想讓晉遙先動手,可是見晉遙一直站在原地不動手,也嘆了口氣,師兄心其實還是挺好的,不愿以大欺小,那自己就更加不能讓師兄走上歪路了。
于是,淳于無念出手,長劍直刺,中規(guī)中矩,卻又不偏不倚。
“這弟子不錯,一直出手,卻都是在勸其歸正!”淳于越很滿意自己弟子的行為。
淳于無念從出手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在勸對方回頭,第一劍先禮后兵,第二劍守正居合,第三劍浪子回頭,第四劍……額,沒有第四劍了。
晉遙也很無奈,他會的劍術(shù)就三門,一門學(xué)了大半的墨子劍法不能用,一門學(xué)了一夜的慧劍只是一種瞳術(shù)也用不上,還有就是剛剛學(xué)了一招的禮劍,先禮后兵。
晉遙遲遲不肯出手,正是因為他一出手很容易暴露自己身份,所以等到淳于無念出手后,他一直都是在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