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有很多沒能教你!”
秘境之中,只剩下一個年邁蒼老的老人,一個哭成了淚人的少年。
望著頭發(fā)、牙齒都開始脫落,渾身也漸漸散發(fā)出惡臭的老人,晉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人五衰,證明著老人曾經(jīng)達到過天人之境,或許在老人生命最后一刻,他登臨了天人境界,達到了墨祖曾經(jīng)的兼愛之境。
“為師能教你的,就只有最后這一點了!”老人緩緩伸出了手指,一點寒芒射入了晉遙的眉心。
那是相夫子拼盡最后的修為和學(xué)識強行突破墨家后人從未登臨過的墨家第十境“兼愛天下”得到的感悟,而也在這一瞬,全都灌入了少年的腦海之中。
“嗚嗚嗚~”風(fēng)在怒吼,初春的最后一場雪飄落,為整個墨辯最后的駐地覆蓋上了一城白槁。
一瓣雪花打在了廉頗的臉上,絲絲冰冷滲透了脊骨。
“天人!有人破境踏入了天人!”廉頗驚異的望向了秘境方向,可是卻有只有短短的一瞬,卻又消散了,化作了漫天的飛雪。
“失敗了嗎?”廉頗有些嘆息,整個天下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踏足天人了。
“轟~”一聲巨響,整個墨辯學(xué)宮開始坍塌,廉頗也不得不帶領(lǐng)著手下士兵們撤出了墨家山門。
望著突然塌陷的墨家山門,廉頗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躬身抱劍行禮,“恭送先生!”
墨家山門徹底沉陷,化作了一池湖水,徹底洗滌掉了墨辯一脈曾經(jīng)的榮耀,也不容許任何人再去打擾他們的安寧。
一個少年緩緩從湖底走出,一聲蒼白的孝服,頭戴白巾束發(fā),手持著一把華麗的長劍。
“老師已經(jīng)逝去了!”晉遙走到了廉頗身前,神色冷漠而憂傷的行了一禮,“多謝將軍送老師回來。”
廉頗望著原本有著少年頑皮的晉遙,看著對方變得冷漠而滄桑,忍不住嘆了口氣,還了一禮。
“這就是墨家四大機關(guān)獸之首的青龍嗎?”廉頗沒有再去提起相夫子,也沒有再說自己此行的目的,轉(zhuǎn)而看向化作湖水的墨辯山門。
原來墨家的青龍指的是地龍翻身,誰能想象得到,墨家青龍居然已經(jīng)能將天象之力化為己用。
“將軍所請,老師已經(jīng)告知晉遙,可惜墨辯一脈如今只剩遙一人,無法再幫到將軍了!”晉遙沒有回答,再次躬身行禮表達著墨辯一脈的歉意。
“無妨,相夫子先生曾請廉頗帶小子回hd,如今儒家之爭塵埃落定,燕國即將攻趙,廉頗也要返回hd了,小子可要跟我回去?”廉頗沒有再把晉遙當(dāng)成少年,而是放到了與自己一輩的地位,只因為對方如今已經(jīng)是墨辯一脈的脈主。
同時晉遙的變化也把自己真正當(dāng)成了墨辯一脈之主,這是廉頗不得不感嘆的,或許這就是少年早智吧。
少年有著少年的容顏,可是身上卻已經(jīng)有了一絲責(zé)任的擔(dān)當(dāng),這才是廉頗不得不重視晉遙的關(guān)鍵。
“不了,老師新喪,遙還要為老師守靈三月!”晉遙拒絕了廉頗的邀請,轉(zhuǎn)身又走進湖水之中,消失在了渾濁的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