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趙陽很奇怪地問。
“你當初裝睡偷看我換衣服,我都沒告訴爹?!睓烟壹t著臉說道。
“嗨,那時候多小,那時候哥才十歲?!壁w陽苦笑道。
“以后可不準偷看了。”櫻桃嘟嘴說道。
“打死我也不敢偷看啊?!壁w陽苦笑道:“現(xiàn)在偷看,那叫耍流氓!”
“那時候也是。”
“那時候才不是。”
“是,就是!”
“行,是就是?!?br/> 突然,櫻桃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撲入趙陽懷里,讓趙陽措手不及。
“這是咋了?”趙陽愣然問道。
“哥,我感覺好幸福?!睓烟野涯樫N著趙陽的胸膛,挨蹭著。
“真是個傻丫頭。”趙陽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就這樣讓你一個人去市里上學,我怎么放得下心啊……”
進了屋,炕上的飯桌還支著,上面扣著給趙陽留的飯菜。
看到這些,趙陽心里暖暖的。
只有家人才會真心關心你吃沒吃飯,餓不餓,穿的暖不暖,會不會冷。
……
李興文術后的第三天,情況已經(jīng)比剛手術完好多了,但還是不能下地,春綠嬸子每天給他端屎端尿,李興文對春綠嬸子的氣也漸漸消了。
如果當時他有意識,能決定自己去哪看病,就絕不會來趙陽這,就算趙陽在手術中把他給弄死了,那也只能算是醫(yī)療事故,這死得多虧。
尤其是心懷鬼胎的他這幾天正和李興茂合謀算計趙陽,這樣一來,心里就更不踏實了。
好在手術成功,身體一天一天好轉(zhuǎn)。
不過這樣的話,之前的謀劃就全落空了,本來預想中門可羅雀的小診所,因為他的住院而變得有了些人氣,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個好現(xiàn)象,尤其是現(xiàn)在外屋已經(jīng)有人在看病了。
坐在問診桌旁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男人成天喝酒賭博,女人在家天天咳嗽也沒人管,早晨櫻桃出門的時候正巧碰見她,發(fā)現(xiàn)她咳嗦不止,便硬拉著她來找趙陽看看。
趙陽手指搭在女人手腕上,聽著女人訴說這幾天的病情經(jīng)歷。
“我這幾天總是干咳,經(jīng)??人云饋韽脑绲酵恚矝]有痰,我感覺我這肺子都要咳出來了?!迸撕芡纯嗟卣f道。
趙陽輕輕點了點頭,診過了脈,又讓她伸出舌頭看了看舌苔,然后說道:“問題不大,就是肺氣上升,有點上火了?!?br/> “那該怎么辦啊,我感覺我要是再咳嗽幾天,就能咳出血來了?!迸顺钊莶徽?。
“我給你做一次針灸看看?!壁w陽說道。
“那……那要多少錢啊?!迸搜壑虚W爍著擔憂,家里一有錢就被男人拿去揮霍,她手頭真沒什么錢,要是這針灸很貴,她還真看不起病了。
“正常的話要收三十塊錢吧,不過沒事嬸子,我知道你最近錢緊,咱們先看病,等你有錢了再給我就行?!壁w陽笑道。
“啊,三十,那我有?!迸溯p舒了口氣,然后說道:“可要是沒效果呢?”
醫(yī)生騙錢這種事屢見不鮮,趙陽雖然救活了李興文,可是他的醫(yī)術還沒得到廣大村民的完全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