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徴走在前面一臉悠閑,手中拿著一個相思扣來回把玩著,思緒明顯已經(jīng)飄遠(yuǎn)了。
鄭成鋒對他依舊是恭恭敬敬,可對上匆忙迎上來的小二時,確是頗有威儀道:“兩間上等的客房,準(zhǔn)備好浴桶,我們公子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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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事元暇一概不知,那日鄭海華走了后,她和婆婆都是擔(dān)憂的一夜未眠。
到底要不要去縣里等魏徴呢?什么時候去?是偷偷去還是正大光明的去?
她猶豫來猶豫去的,等日子都過了兩日了,也沒拿定主意。
臘月十六這日吃過了晌午,她和婆婆兩人在屋里貼著墻站立,都刻意不談魏徴回來的事。
感覺站的時間差不多了,她便放松了下來,準(zhǔn)備去換上寬松的衣裳練舞。
魏母也跟著停了下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細(xì)汗道:“今日這天氣不錯,我去房檐下曬會太陽,就不陪你了啊?!?br/> “好,那您去吧?!痹颈硨χ吤撘律堰叺?。
她們婆媳二人都沒想到,此時魏徴悄悄回來了,這時已經(jīng)到了村里。
一刻多鐘后,看著眼前禁閉著的大門,魏徴頗有些緊張。他清了清嗓子,又下意識的低頭整理好了衣裳。
等這些小動作過后,他轉(zhuǎn)過身對身后的鄭海陽道:“你們就不必進(jìn)去了,趁著天色還早,直接回縣衙吧?!?br/> 該交代的事情他在路上已經(jīng)都交代過了,鄭海陽看著他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身后的人抬了抬下巴。
此時魏徴身后只剩下兩個背著包袱的靚麗女子,兩人都是統(tǒng)一的未婚女子裝扮,一個莊重一個活潑。
活潑的女子叫曉月,她笑著對一旁看熱鬧的人道:“鄉(xiāng)親們也都散了吧,大人他已經(jīng)累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說?!?br/> 她便是那日拿著菜刀的瘋癲女子,也是魏徴的婢女,在魏徴身邊伺候了一年多。
此時周圍的人都是一臉驚奇,看著她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似的,紛紛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
曉月也聽不懂這些人說的什么,等這些人好不容易都離開了,她這才拍著胸口松了口氣。
突然見大人扭頭打量她,她臉上一紅,低著頭緊張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卻不知,此時魏徴的眉頭越皺越緊。
他早已經(jīng)不記得紅惜的模樣了,可這些人方才都在說,她長的很像死去的紅惜。這……會不會讓元暇誤會?
可此時已經(jīng)到家門口了,也不好讓她走,他只好嘆了口氣上前兩步去拍了拍門。
今日這太陽實(shí)在暖和,魏母在搖椅上躺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這拍門聲嚇得她一個咯噔便醒了過來。
“誰???”她捂嘴打了個哈欠,看著門口處懶洋洋道。
魏徴聽出來這是母親的聲音,他眼圈一紅,深吸一口氣壓抑了情緒道:“娘,是兒子,兒子回來了?!?br/> 魏母呆了好一會兒,突然醒過神來,跑到元暇的門口激動道:“元暇,徴兒回來了。”
元暇隱約中聽到了魏徴的聲音,她還以為是太想他了,出現(xiàn)了幻覺呢。
她聞言喜不自勝,猛地丟下手中的書,毫無形象的奔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