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你所說的那些修真界的敗類,云隱門中便有一些,我在這來妖王墓之前,便已經(jīng)在暗中探查此事。”
猶豫再三后的玄陽子,說出了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不理會李延治震驚的表情,玄陽子繼續(xù)說道:“他們暗中做這些惡事的證據(jù),我已經(jīng)派門中弟子暗中搜集,玄誠道人五十年前本應(yīng)已死,卻到現(xiàn)在還活著,想來也應(yīng)該是那些門中敗類做的。這次回去,是時候清理門戶一番了?!?br/>
此時,華燈初上,包廂已被店小二放上了蠟燭。忽明忽暗的燭光,映照著玄陽子有些疲憊的老臉,神色說不出的倦怠與落寞。
作為云隱門掌門,最痛心的事怕便是發(fā)現(xiàn)門中有不肖子,需要清理門戶吧。
這些“不肖子”是一直就這么壞嗎?當然不是!他們曾經(jīng)一個個的也是門中好兒郎,也曾為云隱門負過傷流過血,也曾與掌門玄陽子并肩作戰(zhàn),患難與共。也曾有過一顆兼濟天下、救世度難的雄心壯志。
只是漸漸地他們走上了歧路,與云隱門的立派宗旨越來越遠,直至最后背道而馳。
玄陽子的手緊緊地握住大道降魔劍的刀柄,在這一瞬間已經(jīng)下定決心——該清理得總歸要清理了。
“你要走?”望著玄陽子的背影,不知為何李延治冒出這樣一句話。
“嗯?!毙栕狱c頭。
“什么時候走?”李延治問。
“現(xiàn)在。”玄陽子道。
“不吃我們村的叫花雞、酥酪和女兒紅了?”李延治詫異,沒想到對方說走便要走。
“反正定金我已經(jīng)付了,不害怕你賴賬。我知道你家住哪兒。”玄陽子笑了。
李延治也笑了。
“小子,照顧好我徒弟,她要少一根頭發(fā),我找你算賬?!蓖币性诖斑呉呀?jīng)睡去、恍若神妃仙子的秦瑜,玄陽子眼中閃過一縷柔和,對著李延治道。
“放心,若有人想傷害瑜兒,必須先踏著我的尸體過去?!崩钛又闻闹馗?。這是實話實說,更是真心實意。
玄陽子放心地笑了。
從懷里拿出一枚金黃色、折成三角形狀的符箓,手上法印快速打出,而后對著符箓嘴唇上下合動,似在說著什么。
不過奇怪的是,李延治雖近在咫尺,但玄陽子說了什么,卻是一個字都聽不清。想來這老頭兒設(shè)置了隔音一類的陣法。
沖著符箓說完后,玄陽子將其塞到秦瑜手中。而后沖著李延治擺了擺手,算是告別,拿著大道降魔劍走出了陳記酒樓。
“來,偶像天才哥,我們繼續(xù)喝?!本驮诳粗鴷r間已經(jīng)不早,準備結(jié)賬走人,找家客棧住下的時候,原本已經(jīng)醉倒在地的包今天,不知什么時候爬了起來,舉了個大酒壇,邀著李延治繼續(xù)喝。
將身上的衣服蓋在秦瑜身上,以防她著涼后,李延治也不推辭,舉起包今天拿來的酒壇,兩人大喝起來。
不知不覺,酒壇空了一壇又一壇,兩人的話越來越多,舌頭打結(jié)得也越來越厲害。
從包今天斷斷續(xù)續(xù)的訴說中,李延治知道了對方那段不為人知的辛酸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