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魚一邊抵擋住對方的猛烈攻勢一邊抽空回答:“我只能評價說刀還不錯。”
“呀!??!”那個叫做小章的侍從迎面劈來!
林飛魚一側(cè)頭,將這一刀躲了過去,誰知對方在刀子揮舞的半途忽然換了路數(shù),將刀子橫向向林飛魚揮來,果然不簡單!林飛魚眉頭略微一蹙,反手抽出刀,將自己的刀子生生按在對方的刀背上,小章一個猝不及防,刀子失去平衡,竟給林飛魚按了下去!小章有些氣急敗壞,忙又將刀從林飛魚的刀下抽出,誰知還未做出反應(yīng),林飛魚已順著小章的刀背將刀揮了出去。小章忙抽刀格擋!這一下子,如果林飛魚還要繼續(xù)揮刀進(jìn)攻,自己的刀子非斷不可,實際上他的刀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了,自己的刀受此重創(chuàng),這對一個習(xí)武之人是十分可惜的。林飛魚腳下向后一蹬,由橫向進(jìn)攻轉(zhuǎn)而直直刺出!這樣子接力面積狹窄,對方可不容易擋!小章一邊向右躲去林飛魚的刀路,一邊將自己的刀向上揮去,照這架勢可以輕松切斷林飛魚的刀。眼看自己的刀就要被對方切斷,林飛魚忙持刀回轉(zhuǎn),又迎面向小章砍去!
他瘋了嗎?!這么直的一招,凡是個人都能猜出他的道路。小章很奇怪,他再次抽刀橫在胸前,打算倚仗自己寶刀的鋒利逼對方將這一招退回。
可是這一回林飛魚并沒有像之前幾招那樣臨時被逼改變道路,只見他的勁道一點也沒變小,刀子越靠近對方的時候勁道反而越大!好像他沒看到對方已經(jīng)橫在胸前的寶刀一樣!這么下去,他的刀必然斷掉!
不好!小章意識到了什么,林飛魚的刀雖然會斷掉,可那刀的勁風(fēng)卻依然不會改變,如果林飛魚一直保持這個刀路不改變的話,即使他的刀被自己的寶刀削斷,斷刀卻依然可以攻擊人!對方的斷刀依然可以靠著被切斷前的勁道的慣性被甩到小章自己的肉里!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容小章思考了!
“哐!?。 ?br/> 林飛魚的刀已經(jīng)斷掉!斷刀直接橫在了小章的脖子上!剛剛刀子劈向小章的速度飛快,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停在了小章的脖子上,好像一點減速的過程都沒有!
如果剛剛林飛魚就這么順著刀的軌跡劈過去,小章現(xiàn)在早已死在刀下!
“感覺我的刀怎么樣?”林飛魚道。
小章半張著嘴巴,沒說出話來。
“刷······”沒等小章回答,一段很長的刀子切開肉的聲音響過去!
“別!”刁煜祺坐在座位上剛要喊出這個字,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林飛魚已經(jīng)下手了,還十分果斷,不帶一絲猶豫。刁煜祺可能是沒想到會這樣橫生變故,更沒想到林飛魚會贏了小章的刀。
見到座位上的刁煜祺頭一回這么不淡定,林飛魚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笑,他將斷刀從小章的脖子上移開,“撲通!”小章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林飛魚見刁煜祺整個臉都蜷縮起來,似乎是十分憤怒,便笑道:“一個隨從而已,對你來說,還用不著這么可惜吧?”
刁煜祺強忍著心里的沖動,道:“你的刀法,可比你師父顏泰和狠辣得多!”
林飛魚笑了笑道:“沒辦法,在外面混得久了,刀法中自然帶著一股子野性?!?br/> 刁煜祺上氣不接下氣,道:“我記得你剛剛才說,你現(xiàn)在沒興致殺人?!?br/> “沒辦法,一打架我這血壓就上來了,血壓一上來我就來了興致?!绷诛w魚很無賴地道。
早知道剛剛真應(yīng)該讓門外那兩萬人沖上來殺了你這狗雜種!刁煜祺在心里念叨著。
刁煜祺本來還特意讓周圍人不要動,就這么看著林飛魚和小章比試,沒成想,林飛魚做得這樣果斷,絲毫不留面子,逮住機會,一刀結(jié)束了所有的事,把刁煜祺那老臉打得啪啪響!
但刁煜祺身為一個大家之主,表面上不能失態(tài),即使這樣,他內(nèi)心里已經(jīng)萬馬奔騰。他現(xiàn)在意識到眼前這小子根本不會按套路出牌,在他面前跟沒規(guī)矩和道德可言!這家伙是野慣了的!
無賴就要無賴的方法對付!
“都給我上!”刁煜祺喊道。
這下子可好,樓內(nèi)的樓外的樓上的樓下的,密密麻麻兩萬人同時以林飛魚為中心涌動,向一堆螞蟻圍繞著一塊果皮一樣,一同發(fā)動攻擊,誓要一起將這個獵物撕得粉碎!
可是林飛魚的刀已經(jīng)架在了刁煜祺的脖子上。
刁煜祺身后那幾個隨從都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林飛魚看那幾個隨從一愣一愣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知道那幾個都是擺設(shè),剛剛和他對砍的那個小章才是精華,難怪老家伙剛剛心疼成那樣,身邊就這么一個能打的,還因為強行對砍秀刀技給人家一刀劃死了,擱誰誰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