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煙裊裊,香氣逼人。
直至此刻。
鐘離昧這才相信,一路上走來,小栓子和他說的話,句句屬實(shí)!
相比于謀略,布局等等。
公子最擅長,還屬這烹飪一道!
看著鼎爐上那香噴噴,滋滋冒油的烤肉。
鐘離昧險(xiǎn)些將舌頭連著口水一起吞下。
終于!
良久之后,待公子高與虞姬二人各自擼了幾串。
望眼欲穿的鐘離昧,等到了撿剩的這一刻。
不吃嗟來之食?扯淡!那是沒見過此等美味!
對此,鐘離昧在品嘗了一口后,無比篤定。
“如何?好吃嗎?”
“凹吃!凹吃!”肉含在口中,久久不舍得下咽,使得鐘離昧口齒不清。
“好吃就行,多吃點(diǎn)?!?br/>
“下次再想吃到,就不知是什么時(shí)候了……”
鐘離昧一驚,險(xiǎn)些將手中肉串掉落到地上。
趕忙將口中肉塊咽下,鐘離昧試探詢問:“公子,您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就是打算讓你去辦點(diǎn)事情。”
“公子您說!”
“算算時(shí)間,趙高應(yīng)該是回來了!”
“我打算,讓你去投他。”
“投趙高?”
“正是投他!”
“公子,鐘離不太懂您的意思……”
“有一句話說的好?!?br/>
“欲使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趙高跟隨我父皇日久,深得信任,且勢力根深蒂固。”
“依靠現(xiàn)有的證據(jù),我尚無萬全把握,可將他直接扳倒?!?br/>
鐘離昧靈光一現(xiàn),激動道:“所以!您打算讓我這個他不熟悉的生面孔去,混入他的內(nèi)部,幫您收集證據(jù)!”
默默的看了一眼鐘離昧,公子高搖了搖頭。
旋即。
起身,在虞姬的陪同下,緩步走入屋內(nèi)。
鐘離昧:“……”
這是說對了?還是錯了?
茫然的看著公子高背影,鐘離昧有點(diǎn)懵。
轉(zhuǎn)首。
見小栓子竟是一副似曾相識的感慨模樣,鐘離昧連忙上前:“栓子兄,我是哪里說錯了嗎?”
拍了拍鐘離昧的肩膀:“公子說的已經(jīng)很明白了?!?br/>
“使其瘋狂!”
“你自己想想,要如何,使趙高瘋狂?”
眨了眨大眼,鐘離昧依舊茫然不解。
“剛剛,你算是說對了一半?!?br/>
“生面孔!這是你的優(yōu)勢!”
“但你自己想想,就憑你這么一個生面孔,如何取信趙高,得到他的重用,乃至獲取其機(jī)密罪證?”
“栓子兄!你的意思是說……”
“想要得到對方的信任,就必須得拿出讓對方足夠重視的資本!”
“無論這個資本是你個人的能力,還是其它什么……”
“用公子的話來說,這叫投名狀!”
說罷。
將鼎爐上僅剩的幾個肉串拿走一半,小栓子晃晃悠悠離去。
看著小栓子離去的背影。
鐘離昧越發(fā)感慨。
公子,當(dāng)真是高深莫測。
連小栓子這么一個武藝高強(qiáng)之人,跟在公子身邊久了,在別的方面,都讓他生出了仰視之感。
就在此時(shí)。
虞姬不知何時(shí)來到了鐘離昧的身旁:“鐘離先生,這是公子讓我交給你的?!?br/>
“有勞!”
連忙起身,恭敬的接過竹簡。
待虞姬離去,鐘離昧這才將其展開。
一看。
“公子,不愧是公子。”
“鐘離,拜服!”
對著緊閉的屋舍深深一拜,鐘離昧昂首挺胸,大步離開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