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鼻尖兒又酸了,她一向不知道自己是個愛哭鼻子的,但是不知怎么的,今時今日在這個污遭透了的房間里,面對著這個癱著的男人,她眼睛就一直濕漉漉的。
“動不了也沒事兒,還有我呢,”阿丑柔聲道,一邊握著男人的肩膀,打算把男人給翻個身,好給他擦一擦后背,可是男人實在是太重了,阿丑試了幾次都沒有翻過來,她累得夠嗆,坐在床上喘了一會兒,然后再次卯足勁兒又抱住了男人的腰,她又試了幾下,然后試著將男人兩條瘦削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邊喘息著問男人:“胳膊能動嗎?能抱住我嗎?”
仍舊沒有回答,阿丑也就不問了,她憋著勁兒抱住了男人腰,一咬牙到底還是把他翻過過來,她一個不留神,就被男人的身子結(jié)結(jié)實實地壓在了下頭,阿丑倒沒有覺得難為情,剛才都已經(jīng)把人家上上下下擦了個遍了,過了心里的那道坎兒,她也沒把他當(dāng)男人,只當(dāng)他是需要自己呵護照顧的弱者,她在男人身下喘了幾口氣,正對著男人的胸口,緩過了勁兒,她正要鉆出來,卻瞧著面前男人胸口的那塊皮肉,竟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阿丑瞪圓這眼睛死死盯著那一小片發(fā)紅的肌膚,簡直是又驚又喜:“你……你你有感覺是不是?你這里有感覺的,對不對?”
不光說,阿丑還用手指輕輕地點了點那塊皮肉,果然那塊皮肉變得更紅了,雞皮疙瘩又多了許多,阿丑簡直是喜出望外:“你真的有知覺唉!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肯定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