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修白的身體,有那么一瞬的顫抖。
他拍了拍田歆的手背,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
他從來都不是個喜歡表達自己澎湃感情的男人,可是,在田歆面前,他卻似乎有著說不完的情話,總想每時每刻都讓她感受到,他對她那份熾烈得可以燃燒他的愛。
可是,他卻從來不說下輩子。
因為這樣虛無縹緲的承諾,還不如這輩子踏踏實實的行動。
偏偏這一刻,從田歆那帶著幾分顫音的話里聽到下輩子,下下輩子永永遠遠都不分開這樣的話,他卻不覺得幼稚,只有滿滿的幸福和感動。
他聿修白,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她全身心的信任和愛情。
這難道,還有比這更強大的理由,讓他不把這顆心和他這一生,全權交給她來安排嗎?
呵……他中的這個叫“田歆”的毒,這輩子都無解了。
兩人都跟餓狼撲食一樣,坐在餐桌前低著頭哧溜溜地吸著面條兒。
從來都沒有現(xiàn)在這樣,吃一碗簡單的肉絲面,都覺得幸福感爆炸。
吃過宵夜,田歆主動要去洗碗。
卻被聿修白一把擰到身后,十分嚴肅地說道:“特殊期間,別想著碰冷水!
田歆扁扁嘴,“不是特殊時期你不也沒讓我洗過碗么?再說了,聿修白你當我傻呢?這水龍頭又不是不能放熱水。”
她吐槽之中,還是避免不了笑得開心。
開玩笑,這是他對她的獨家寵溺,她不開心誰開心?
聿修白見她那副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子,就忍不住伸手捏她的鼻子。<>
田歆郁悶,把他的手拍飛:“麻蛋,都要捏成大鼻子了!
“正好,幫你把鼻子挺一挺!
“你這是在嫌棄我的鼻子塌嗎?”
這田歆可就不樂意了,她最喜歡的就是自己的眼睛和鼻子好么?
聿修白無奈,聳聳肩道:“別鬧了,已經(jīng)一點多了,你快去洗漱下躺床上去,你生理期怎么跟沒事人一樣?”
“誰跟你說,生理期就必須得死去活來?我除了墊了張姨媽紙之外,沒有任何感覺,這就是身體倍兒棒的好處!”
“行了別貧了,明天起來頂著個黑眼圈,萬一被媒體拍到了,指不定要把我寫得多么的饑渴,好像把你壓榨了似得。”
“……聿修白,你這副欲求不滿的口氣,簡直就跟怨婦一樣!”
“再說,信不信我就在餐桌上把你辦了!我不在乎重口一點!”
“哼哼哼!”
田歆根本就不顧他的威脅,伸手在他的臉上捏了捏,“就知道威脅我,聿修白你丫就這點兒出息了!”
“……”
看著田歆那一步三回頭,一回頭就朝自己扮鬼臉的嘚瑟勁兒,聿修白也是無奈了。
誰叫他對她,就是沒辦法呢?
這輩子都得被這個叫田歆的小女人,吃得死死的了。<>
偏偏,他還甘之如飴。
田歆洗漱好之后,在靠在床上看著一本經(jīng)濟學的書,才看了不到五分鐘,一頁都沒看完,聿修白就已經(jīng)邁步走了進來。
她微微側過頭去,迎上他溫柔投過來的目光,喜笑顏開。
“忙完啦?”
“嗯!
“你也去洗洗!
聿修白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見她浴袍的肩膀處早已經(jīng)滑落,他喉頭微動笑道:“你在引誘我?”
“引誘你個頭,你丫重口我可是個小清新!
“田歆,說這話之前,先看看你那衣衫半褪的形象,再跟我說誰重口誰小清新好嗎?”
聞言,田歆先是怔了怔,隨即便扭頭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
她立馬抓起衣襟,尷尬地吐吐舌頭。
“你居心叵測,買的浴袍這么大!”
“……”
這特么都能背鍋?也是醉了!
聿修白搖搖頭,從浴室盥洗出來之后,看到田歆明明已經(jīng)很累,卻還堅持著等他出來。
他不由蹙眉,“還不睡,在等我?”
“不等你等誰?”
“我以為你要趕我去客房。”
“聿修白,我沒那么矯情,咱倆除了最后那一壘沒有攻破之外,我在你面前,你在我面前,就跟倆裸奔的小人兒似得,再說了……昨晚你不也趁人之危早就抱著我睡了一夜嗎?現(xiàn)在關系都坐實了,我還讓你去客房睡覺,這股子矯情的勁兒,我可做不出來。<>你當我是顧雙雙那種白蓮花啊?”
扶了扶額,聿修白發(fā)現(xiàn)自己對田歆的腦回路,實在是琢磨不透。
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挺了解她的,知道她的想法,察覺得到她下一秒想做什么,都可以提前準備,給她驚喜或者小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