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紅色拳套以一招關節(jié)技制服對方獲勝。
明姒贏了,卻不怎么高興,反而覺得虧了什么。她再次看了眼那只鸚鵡,有點不甘。
趙經理跟林奚珈也回到了訓練場。
趙經理徑直走到梁現身旁請示,“老板,上個月選手的賽績報告已經叫人做好了,您現在要看嗎?”
梁現聲線里帶著點兒笑意,好像是笑給她聽的,“嗯!
明姒更氣了。
“哎,你們沒吵起來吧?”林奚珈用手輕輕撞了她一下。
明姒深呼吸,靜了靜:“沒有!
她不能和他一般見識。
“那就好!绷洲社焖闪丝跉,又悄悄說:“你有沒有覺得,梁現好像變了!
背后議論未來的老板,她把聲音壓得很低,“讀書的時候他不是挺吊兒郎當的嗎,打架揍人哪次少得了,F在看著雖然也是那個調調,但總有哪里不太一樣!
順著林奚珈的話,明姒想起高中時候的梁現。
校服總是不好好穿,有時候拎在手里,有時候隨意搭在肩上。整個人看著就很散漫,帶著點兒痞氣。
她那時候是學生會主席,抓的就是他這樣藐視校規(guī)的典型。
現在變了嗎?
她朝他看去。
剛好趙經理去而復返,把一疊紙質文件送到了梁現手里。
他接過,隨手翻看,表情不見得有多認真,眉稍依舊晾著散漫,跟年少時也沒什么不同。
不過,他會投資一家mma俱樂部,管理看上去還頗為有序,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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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剛才家里打電話來,讓您晚上回去吃飯!敝斫油觌娫挘呓说吐晠R報。
梁現仍舊慵懶地倚著靠背,聞言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嗯”了一聲。
臺上的比賽結束,觀眾也離場了,訓練館里空蕩蕩地安靜下來。
鳥籠子里,賀歲無聊地踱步,不時發(fā)出無意義的音節(jié)。
“老板,今天要練練手嗎?”趙經理問。
“不練了,”梁現抬手看了眼表,“你忙你的!
趙經理應了聲,知道梁現并不喜歡被很多人前前后后地圍著,便離場找教練去了。
賀歲又低頭用嘴梳理羽毛。它嘴短,腦袋因此伏得低低的,拼命地左右亂甩,倒是蠻靈活。
只是沒兩秒就轉暈了,假酒喝多了似的搖搖欲墜。
梁現的目光落在鳥籠子上,心里不知怎的升起一點遺憾。
剛才賀歲的模樣有點蠢萌,他應該錄個視頻,發(fā)給某個人眼饞一下。
她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心念掠過只有一瞬,梁現很快收回發(fā)散的思緒,抬了抬下巴示意,“你帶它回去!
石泰遲疑,“先生,不需要我跟著嗎?”
“不需要,”梁現從椅子上起身,理了理袖口,輕笑著告訴他,“我最招人恨的時候還沒到,暫時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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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大宅坐落在古城河畔,依山傍水。在地價寸土寸金的地方,坐擁平城南面一片大好風光和私人高爾夫球場。
鐘莞之站在門口,遠遠地朝他招手,“梁現!
她旁邊,站立著西裝革履的梁進宇,也對他輕輕頷首,做出歡迎姿態(tài)。
后媽跟繼弟,主人架勢擺得很足。
“你到得比爸早!绷哼M宇笑著說。
他五官端正,可以說得上一表人才,舉手投足間一股文雅氣質。
兩人其實同年,梁現大了幾個月。站在一起卻會讓人覺得,梁現才更像是二少爺,身上那種自由散漫的氣質,仿佛無拘無束。
“在附近,順道就過來了!绷含F無意攀談。
俱樂部的確離這里不遠。
“進來說話吧!辩娸钢σ饕鞯貍冗^身邀請。
其實主宅的大門寬敞,她纖纖細細一條影子,側不側身梁現都過得去。
梁現本來以為今晚也是一場無聊的飯局,正興趣缺缺。
不過現在他發(fā)現,這母子倆演的下馬威還挺有意思,唇角不覺勾起了一絲笑意。
他一笑,梁進宇捉摸不透,心就沉下去了。
等梁治宏回來,四人到餐廳用餐。
梁家沒有“食不言”的規(guī)矩,餐桌上,梁進宇適時匯報手頭上的一件開發(fā)案,充分展現了自己的過人能力,向來嚴肅的梁治宏也眉稍舒展,露出贊許之色。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沉聲提醒,“也要多注意休息!
“好的,爸。”梁進宇立即應聲。
這些年來,梁現不在,他越來越受器重,一路升上了集團副總,跟梁治宏的關系也親近了很多。
有時候他會想,距離那個位置,好像也只差一步之遙。
但是,還橫亙著一塊攔路石。
想到這里,梁進宇下意識看了眼梁現。
發(fā)現自始至終他都沒什么表情,不說嫉妒,連一個眼神也欠奉,好像面前坐的這一桌人都跟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