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許開決定用自己原創(chuàng)的歌兒。
其實他對自己的詞曲水平還是挺有信心的,但火不火就得看天意了。
于是他抄錄了兩首以前寫的歌兒,一首叫《一開始我就錯了》,一首叫《三人行》。
許開唱了一遍,系統(tǒng)給了他四萬塊獎勵,證明了他的水平。
不過很快許開就把手稿給撕了。
他突然很厭煩自己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并莫名其妙地聯(lián)想到了自己得罪梁思申那一幕。
自己也不過一個托兒而已,還把文抄當(dāng)原創(chuàng)。
同是欺世盜名之輩,又比梁思申高尚到了哪里去,憑什么看不起他……
他越想越覺得沮喪,甚至生出自己活在這世上非常多余的想法來。
還好電話突然響了。
趙曲打來的。
“還沒好么,哥?”
許開悚然驚醒。
他意識到自己是被原主人的重度抑郁癥給影響了,不由一陣后怕。
“催啥,這不王之于都還沒上場么?”
“你等等,許開!”方小琴搶過趙曲的電話道,“我哥覺得你說得有道理,咱們就用這兩首了!”
許開一愣,是你舍不得那二十萬吧?
“我都想得差不多了,你現(xiàn)在才說不要!這不白白浪費我的腦細(xì)胞?”
“留著以后用,錢我照給!我哥提醒我了,咱們是沖著把你打造成唱作人的路子去的,別榨干了你,結(jié)果高開低走,后面沒歌兒了?!?br/>
其實薛別松的擔(dān)心并不是沒有道理。
也就許開這種文抄公才如此囂張,正常人又能囤下多少歌兒?
要知道他寫的這些歌兒弄小號上傳了之后,自己就沒法兒用了。
而節(jié)目才剛起步,后面還有好幾輪,再往后既然要捧許開,又得弄多少新歌兒來撐場面?
許開也覺得系統(tǒng)就給兩萬,太不合算了,便道:“不要拉倒。
錢就算了,我怕我媳婦兒誤會你包養(yǎng)我。
沒我事兒了哈?
我先回去了?!?br/>
“別急呀,我哥說了咱們得把《烈火戰(zhàn)馬》的編曲版先弄出來,完了等直播結(jié)束,咱們要留下這次過來海選的學(xué)員一起開個慶功宴呢?!?br/>
“編曲讓趙曲先搞定后我再錄歌兒。跟你講這塊兒他不是一般牛逼?!?br/>
既然趙曲有意泡方小琴,許開決定幫他一把。
事實上趙曲能跟自己成為戰(zhàn)友,在這方面確實不是野路子些能比的。
哪知趙曲自己先慫了:“哥,多年沒搞,手生了?!?br/>
許開差點爆粗口了:“那就趕快熟絡(luò)起來啊。以后我的編曲認(rèn)定你了,換別人我不認(rèn),你自己看著辦!”
趙曲多精明圓滑一人啊,結(jié)果卻當(dāng)著方小琴的面慫了,看來是真喜歡上她了。
隨后又無恥地道:“老趙,你跟方策劃說,我不習(xí)慣這種場合。
他們既然要捧我,那就按這種人設(shè)來吧。
天才都是特立獨行的,對吧?
我懶得過來了,你忙你的,我打車先回去了?!?br/>
他怕方小琴又犯花癡,沒有再回會議室,而是直奔場館外而去。
……
許開還沒走出場館大門,就被胖得有些夸張,卻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一副文青范兒的薛別松給截住了。
“許開,咱們談?wù)?。”薛別松毫不見外地搭著許開肩膀,熱情招呼著。
簡單寒暄后,許開拍著胸脯保證道:“您放心,我不會撂您挑子,哪天您讓我閃人,我就一定閃。
至于簽約,我沒想過。
很簡單,我自由慣了?!?br/>
“誰說我找你簽約了?”薛別松知道許開誤會了,拉著他往外走去,“咱們找個大排檔,邊吃邊聊。
我已經(jīng)跟小琴說了,她和趙曲馬上過來。”
許開很是驚訝:“薛導(dǎo),節(jié)目還在進(jìn)行呢!”
薛別松笑道:“嘿,你以為整個節(jié)目組就我跟小琴?
現(xiàn)在不過是走流程,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br/>
……
距離演播現(xiàn)場約一千米處。
南明大排檔。
一直都沒停止過發(fā)號施令的薛別松將對講機擱在桌上:“就這兒吧,破事兒多,遠(yuǎn)了我怕對講機信號不好。”
“都成?!痹S開道,“老趙,你陪薛導(dǎo)和方策劃先聊著,我去點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