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楚聰聰扯著嗓子高喊起來:”來人??!搶劫了!”
“你要瘋啊!”岳勝冷汗直冒:”你特么知不知道自己包里裝的是什么,你怕別人都不知道是不是?”
“怎么的?”楚聰聰一瞪眼睛:”你不是說我販毒嗎?我都不怕事情鬧大,你怕什么?”
見楚聰聰如此振振有詞,岳勝反倒無所謂了:”你喊吧!隨便!”
“救命??!”楚聰聰再次喊了起來,可是幾嗓子喊過,卻沒人理會。
岳勝雙臂抱肩,冷笑看著楚聰聰:”繼續(xù)喊!”
如今這年頭,沒人敢見義勇為,見義勇為的結(jié)果可能是要賠上一大筆錢。
岳勝上次被人砍,喊了許久也沒個人幫忙,岳勝倒要看看是不是因為楚聰聰長得漂亮,就有人出來多管閑事。
熟料,楚聰聰眼睛一轉(zhuǎn),突然又喊了一聲:”城管打人了!”
這一嗓子跟之前可不一樣,幾個小伙子”嗖”的沖了過來,揪住岳勝的衣領(lǐng):”你敢打人!”
楚聰聰嘿嘿一笑,沖著岳勝做了個鬼臉,揚長而去。
周圍人越聚越多,岳勝一再解釋:”我是保安!不是城管!”
圍觀群眾不依不饒:”保安就可以打人了嗎?”
還有人不斷的起哄:”揍他!揍他!”
最先沖過來的是一個黑臉大漢,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沖著岳勝吼道:”跟我走,咱們找個地方說理去!”
“我特么憑什么跟你走?”岳勝發(fā)覺,這個人的手腕非常有力氣,牢牢的抓著自己就是不松手,看起來像是練過的。
眼見周圍群情激奮,解釋已經(jīng)沒有用,岳勝暗暗運勁,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手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黑臉大漢的衣服突然掀起一點,一根黑乎乎的東西正指向岳勝。
岳勝登時打了個激靈:”有槍?”
什么時候開始,圍觀群眾的裝備這樣先進(jìn)了,這哪里是見義勇為的好青年,根本是黑社會。
黑臉大漢一只手抓著岳勝的衣領(lǐng),另一只手在衣服下面握著槍,沖著岳勝擺了擺頭:”跟我走!”
“你到底什么人?”
“到時你就知道了?!焙谀槾鬂h用非常低微的聲音說了這句話,隨后又對圍觀群眾高喊:”城管打人不能這么算了,我?guī)ニ麄儐挝徽f理去!”
圍觀群眾再次起哄:”好!去!一起去!”
黑臉大漢一只手拖著岳勝,幾乎是半拉半拽的把岳勝帶上了街邊停著的一輛車,圍觀群眾跟了過來想繼續(xù)看熱鬧,但車子很快發(fā)動起來,一溜煙就不見了。
等到把圍觀群眾甩得遠(yuǎn)遠(yuǎn)地,黑臉大漢才松開手,嘿嘿一笑:”不好意思!”
岳勝掃量著對方:”你到底是誰?”
“別誤會,我沒惡意,我要幫你脫身,就只能像剛才那么辦!”黑臉大漢拿出證件晃了晃,上面赫然一個大大的國徽。
“警察?”
黑臉大漢點了點頭:”我們隊長找你有事。”
很快的,車子開到一條很僻靜的背街,黑臉大漢下了車,示意岳勝跟自己走。
在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箱式面包車,黑臉大漢看了看周圍沒人,在車門上三長兩短的敲了敲。
車門迅速打開,黑臉大漢一把把岳勝推上去,自己也上了車,隨后立即關(guān)好車門。
這輛面包車從外面看起來平淡無奇,岳勝進(jìn)去之后卻很開眼界,里面密密麻麻擺滿了各種電子儀器,就像電影里演的特工一樣。
呂思琪坐在一臺機(jī)器前,耳朵上戴著耳麥,好像在聽什么。
見岳勝上車之后,她把耳麥拿了下來,冷冷的打了個招呼:”來了?!?br/> “不來行嗎。”岳勝一臉的無奈:”你手下拿噴子逼著我,我怕走火!”
“我們都是隨身帶著槍的……”黑臉大漢呵呵一笑:”我們這個部門跟其他部門不一樣,沒辦法?!?br/> “我時間有限,就不廢話了?!眳嗡肩骺粗绖?,一字一頓的問道:”你這幾天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什么什么發(fā)現(xiàn)?”
“別跟我裝糊涂!”呂思琪豎起一根手指,緩緩的搖了搖:”我現(xiàn)在要知道,楚聰聰?shù)纳霞业降资钦l,你最好已經(jīng)有了一定線索!”
岳勝當(dāng)然知道呂思琪想要什么,但岳勝畢竟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著手。
雖然楚聰聰大模大樣的在夜店兜售神仙水,好像根本不在乎會有什么后果,可嘴巴卻緊得很。
沈傾月曾經(jīng)側(cè)面問過楚聰聰,究竟是從哪進(jìn)的貨,楚聰聰根本就不透口風(fēng),岳勝又能從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