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洛城的某處面攤。
梁言隨意地坐在一張木桌前,而他對面的栗小松,則端著一個搪瓷大碗,正呼哧呼哧的大口吃著面條。
“這么一大碗面條,才一眨眼的時間居然就進了你的肚子,怕不是餓死鬼投胎吧?”梁言看著對面的女童打趣道。
栗小松此時正把最后一口面條吸進嘴里,聞言也不答話,反而雙手捧起大碗,將里面的湯汁一飲而盡,這才露出滿意之色的摸了摸肚皮道:
“唯面條與面湯不可辜負(fù)也!”
“行了!”
梁言站起身來道:“吃也吃了,玩也玩了,該帶我去那個什么地下集會了吧?”
“唉,你急什么!之前那不是還沒到時間么,我才讓你帶我到洛城轉(zhuǎn)轉(zhuǎn).......”話到此處,栗小松看著滿臉黑線的梁言,又立刻轉(zhuǎn)口道:
“額.....不過現(xiàn)在算算時間,這地下集會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了,走吧,我?guī)闳?!?br/> 栗小松當(dāng)先一步在前帶路,梁言則跟在她的背后,兩人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一處鬧市的轉(zhuǎn)角處,此時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下來了。
這里雖然是鬧市,但在梁言二人面前的,卻是一所古舊的宅院,院中還有一些兵器架子,只是年久未動,上面積滿了灰塵。
“看起來倒像是以前見過的武館?!?br/> 梁言這樣想著的時候,栗小松已經(jīng)推門進去。二人穿過大院,來到內(nèi)堂之中,只見里面空無一人,唯有一盞油燈在桌上忽明忽暗。
不過栗小松似乎對此輕車熟路,上前去將那桌上的油燈輕輕一掰,立刻便有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
接著梁言眼前的地板自動揭開,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石階來。
“走吧!”
栗小松拍了拍雙手,將剛剛粘到的灰塵撣去,當(dāng)先走入了密道之中。
梁言目光朝周圍一掃,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樣之后,也跟著栗小松跳入了那條密道。
兩人沿著石階,一路向下而行,走了一杯茶的功夫,忽見前方一個小門,門前還站著一個黑衣男子。
此時這男子正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而來。
“怎么又是你!不是跟你說了,此地不是你這種小孩來玩的地方!”黑衣男子一眼看到走在前面的栗小松,立刻大叫道。
不過片刻后,他目光一轉(zhuǎn),似乎才注意到栗小松的背后,正跟著一個灰衣少年。
“啊,是你!聞香宗的郝臭!”黑衣男子似乎頗為興奮的叫道。
“咦?難道你認(rèn)識我?”梁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在洛河比斗會上三拳兩腳,連敗三人,現(xiàn)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是沒想到你居然也是同道中人,幸會幸會!”黑衣男子說著臉上居然露出一絲崇拜表情。
梁言聽后不解的說道:“???什么同道.......”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栗小松一口打斷,只聽她沖著守門的黑衣男子叫道:“羅里吧嗦的干什么?本小姐問你,現(xiàn)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當(dāng)然可以,當(dāng)然可以!既然是郝道友帶你來的,我這便給你們開門?!焙谝履凶诱f著將身后木門一拉,躬身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