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他不會是真去了徐家吧!”
“太陽都已經(jīng)這么高了,這會兒他不會已經(jīng)被徐家的護衛(wèi)殺了吧?”
“蕭解語啊蕭解語,你說你怎么這么能睡呢?睡覺前就想著要攔著他,不讓他干傻事,這一睡就是一上午,你可真行??!”
客棧的樓梯上,只見蕭解語正著急忙慌的跑下來,一臉的凝重,心中很是擔(dān)憂。
“客官,早食已經(jīng)備好了,您要吃點嗎?”
蕭解語剛剛下樓,店小二便是一臉諂笑的端著一盤早食走上前來,將蕭解語攔下。
蕭解語連連搖頭,道:“不吃不吃,別擋路!”
心中擔(dān)憂李未天,這個時候的蕭解語哪里還有心情吃早食??!要是再晚去一會兒,怕是給李未天收尸都沒機會了。
畢竟‘相識一場’,還同住過一間房,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
蕭解語的心里很是擔(dān)憂著急,神色慌張,呼吸也是變得急促起來,目光在街道上左看看右瞧瞧,他眨了眨眼睛,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徐家在哪個方向呢?
他是一個路癡,根本就不記路,所以這個時候的他連徐家在哪個方位都不知道。
“唉,不管了!找吧!總能夠找到的?!?br/>
蕭解語抬起頭看了看天,嘆息一聲,旋即邁開了步子,朝著一個方向快步的跑去,心中在祈禱李未天不要已經(jīng)死了。
只是,這個時候的蕭解語怕是更應(yīng)該祈禱有個人從天而降為他指路,因為他跑的方向是和徐家所在之地的方向恰恰相反。
徐府門前。
“那你可知私自率軍出營按照大周軍中律令,應(yīng)當(dāng)杖斃啊?”李未天聽得徐林的話,眉眼不由一彎,眼睛里閃過一道精茫,看著徐林,平靜的開口道。
他可是大周的天策大將軍,又是一字齊肩王,哪里會在意徐林的那些威脅呢?
聽得眼前年輕人的話,徐林的心頓時狂顫,像是一下子墜入了冰窟窿里一樣,臉色發(fā)白,四肢冰冷,身軀僵住了,宛若石化了一般,目光怔怔的看著眼前云淡風(fēng)輕的人。
此時此刻,徐林的心中有著無窮的恐懼在翻涌,看向李未天的眼神中充滿了忌憚,這人竟然能夠猜到他是私自率軍出營,也知按照大周律令應(yīng)當(dāng)杖斃。
這太嚇人了!
“這人絕對不能留。”
徐林的腦海中冒出了一道無比堅定的念頭,私自率軍出營已經(jīng)是違反了軍紀(jì),所以,眼前這人絕對不能留,因為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他違反軍紀(jì)的事才不會被上頭知曉。
心中有了想法,徐林的目光一寒,手腕一扭,猛的一用力,但是無論他如何的用力,那被兩根手指夾住的槍卻是紋絲不動。
“怎么?想殺我?”
李未天看著徐林那異常兇狠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的開口說道。
他的眼中也有森然的殺意在涌動。
而后,他的目光一寒,手指用力,輕輕的一揮,徐林頓時感覺握著的長槍上傳來一股極其霸道的力量,還不待反應(yīng)過來,他就已經(jīng)連人帶槍的被甩飛出去了。
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后,方才停了下來,十分的狼狽。
“何人在此鬧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蘊含著威嚴(yán)的聲音在人群之中響起,百姓們聽得聲音,紛紛退讓兩旁,讓出了一條道來。
只見一位穿著官服的中年人不疾不徐的走了出來,在中年人的后面,則是有十名手握樸刀的衙差。
“萬大人,這人在我爺爺?shù)膲垩缟萧[事,還打了我哥,快把他抓起來?!毙焯烨埔娔菑娜巳褐凶叱龅娜?,當(dāng)即一喜,連聲開口喊道。
徐天口中的萬大人則正是西陵城的知縣,萬三千。
萬三千聽得徐天的話,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眼睛微微的瞇成一條縫,瞧著眼前的這一幕幕,心中無比的震撼。
瓦特法克?
徐曠和徐光道竟然跪了!
這倆可是在西陵城一手遮天的人物,萬三千萬萬是沒有想到這兩人還會有這樣狼狽的一天。
今日他本是來為徐曠祝壽的,誰成想還能遇見這么震撼的一幕。不過,老謀深算的他并沒有急著命衙差將鬧事之人拿下。
畢竟,他不是傻子!在西陵城的眾多勢力間周旋,他已經(jīng)成為了一只老狐貍,比猴還精。
徐曠和徐光道此刻是跪在地上的,徐天被打了,這難道還不能證明鬧事之人的手段不弱嗎?
他要是貿(mào)然下令抓人,那可就是引火上身了。
若是沒點好處的話,他可不會下令,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