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并幾個丫鬟都嚇了一跳,連忙跪下磕頭道:“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息怒,奴婢們幾個不是有心的…”
“不是有心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要是有心,該干什么事出來了?”爾容哼了一聲道:“老夫人,這樣的奴才,絕對不能姑息,一個個都爬到主子頭上了,這規(guī)矩還要不要了?!?br/>
三四個丫頭都跪在地上直哆嗦,季曼也壓根沒有要幫她們說好話的意思。本來就是垃圾集中處理,今兒也算她們撞槍口上,都不用她動手了。
“當(dāng)歸,去拿賣身契,讓幾個奴才過來送她們出府?!崩戏蛉藬[擺手,語氣嚴(yán)厲得沒有一點余地。
后頭幾個家丁聽了吩咐就過來,將這些丫鬟統(tǒng)統(tǒng)拖走了。阿紫經(jīng)過季曼身邊,還伸手抓著她的裙角道:“夫人大慈大悲,大慈大悲??!求您饒了奴婢,饒了奴婢吧!”
季曼淡淡地將裙角扯回來,朝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天蝎座的。”
對不是同路的人仁慈,她才沒那么傻。
阿紫明顯聽不懂這句話,呆愣了一會兒,就被家丁拖走了。
檀香站在季曼背后微微發(fā)抖,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估計這會兒正在慶幸自己是跟著聶桑榆的,要不然跟這群丫鬟在一起,大抵就被一起處置了。
“讓親家見笑了。”老夫人有些抱歉地對聶向遠(yuǎn)道:“桑榆院子里,我會另外找些懂事的丫頭過來?!?br/>
聶向遠(yuǎn)點頭道:“老夫人您是一向?qū)欀S艿?,有您護著她,老夫也放心?!?br/>
甘草和燈芯去將水燒了,當(dāng)歸泡了茶,幾個人又回主屋去坐著,有說有笑,氣氛很好。
季曼覺得,娘家人果然就是不一樣,一來,她的麻煩事好像都被解決了?,F(xiàn)在只等著溫婉回來,看看那現(xiàn)在乖巧懂事的人突然被拔掉所有羽翼,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
今日這些丫鬟犯的錯,那是被老夫人親自抓了的,太子妃想必都沒臉來求情。季曼從太子妃過府的時候就有些懷疑,溫婉的突變,是不是跟太子妃有關(guān)系。但是沒有證據(jù),也不能去問太子妃你家慢性毒藥在哪里?用了沒?是不是給溫婉用了使苦肉計吶?
雖然這個可能性非常大,但是沒有證據(jù)也是白搭,她還不如把這些連接線給剪了,若真是太子妃在背后支招,沒了連接線,看她還怎么操縱溫婉。
季曼一邊品著新茶一邊等著。
可是直到晚膳的時候,溫婉都沒有回來。
寧鈺軒有些擔(dān)心了,派人去門房問了好幾遍,只說溫婉是午膳之后便出了門的,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回來。爾容要的多福樓點心離陌玉侯府雖然不近,但是來回一個時辰怎么也夠了吧?
一桌子人坐著,難得靖文侯和寧明杰都走親戚回來了,打算一起用個晚膳,卻因為陌玉侯不太好看的臉色而都沒有動。
聶向遠(yuǎn)眉頭微皺,老夫人見狀,提了筷子道:“先用膳吧,別餓著,今兒的菜也都是桑榆花了心思的,想必親家會喜歡?!?br/>
寧爾容心里有些不安,倒也拿了筷子道:“看起來挺不錯的?!?br/>
陌玉侯依舊是望著門口,一言不發(fā)。
季曼拿筷子夾了菜放到他碗里,輕聲道:“侯爺不用擔(dān)心,已經(jīng)讓人出去找了,您先吃點菜?!?br/>
寧鈺軒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看也沒有看季曼一眼,菜就那么放在碗里,一動不動。
季曼撇撇嘴,不領(lǐng)情就算了。
“上次吃桑榆做的菜,還是南巡的時候了?!睂幟鹘苄那楹孟襁€不錯,夾了些菜嘗了,笑道:“現(xiàn)在食材更好,自然是更好吃了?!?br/>
季曼看他一眼,淡淡笑了笑:“表少爺喜歡就好。”
女主看樣子是要有危險了,男二這個時候還在桌子上夸女二做的菜好吃,好像和人物身份形象有些不符吧?他怎么都該沖出去先把女主找回來,然后對比出男主的薄情寡義啊。
季曼低聲嘆息,比起自己這個女二,寧明杰這個男二還真是不盡職盡責(zé)。
幾個人草草用了晚膳,聶向遠(yuǎn)顯然不太高興。好在靖文侯與他算是舊識,拉著他去下棋,也算解了尷尬的對峙。陌玉侯板著臉坐在大廳里,時不時看寧爾容一眼。
寧爾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加上又是她讓溫婉出去的,所以也就躲在聶青云背后沒有說話。
過了半個時辰,鬼白才急急忙忙進來稟告:“侯爺,衙門查到消息,說是最近人販子猖獗,已經(jīng)拐帶了不少婦女幼兒,遍尋溫姑娘不到,可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