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沒有從w的聲音中品味出歡快來,提到她的母親,只有麻木,與些許久遠(yuǎn)的悲傷。
他稍稍收緊手臂,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出聲問道:
“介意和我說一說你的母親嗎?”
“介意?!?br/> “哦,那和我說說吧。”
“?我都說了介意,你耳朵聾嗎?”
“但是我想聽你說?!?br/> 聽著摟著自己的男人平和的聲音,白發(fā)的薩卡茲美少女撇了下嘴。
她很少回憶那個女人,因為回憶并不能帶來什么有用的東西,只會讓本來就生活不如意的她更加難受。
但是,在那平和的聲音下,那些塵封的思緒漸漸浮出水面,連帶著她嘴角的弧度一起。
就當(dāng)是心血來潮吧……
這樣想著,w往那溫暖寬厚的懷里挪了點,卻又沒靠上,并攏大腿,低聲訴說道:
“我很小的時候她就死了,我記不得那是多久以前,只是剛對這個世界有了印象。
“那是一個很冷的冬天,我縮在她懷里。我記得,我們很餓,又餓又冷。
“她忽然說要出去找東西吃,我信了,然后她就死了,就這么簡單?!?br/> 這片大地上死亡是一件很簡單、平常的事情,尤其是對于生活水平和廢土沒差的薩卡茲人來說。
聽到她母親找借口離開女兒,周誠若有所思,問道:
“礦石???”
礦石病一直困擾著卡茲戴爾,這里的薩卡茲人天生源石技藝強,卻也更容易成為感染者。而且在易感染的同時醫(yī)療條件還落后,每年都會有大量人口因此而死。
“對,我去找她,只找到躺在粉末里的布片。”白發(fā)少女以淡然的語氣說道。
就像是一個僅僅站在旁邊觀察的局外人在敘述。
但w是體會過親情的,那是很小的時候,剛記事不久。
她有很多事沒說,比如和母親分食物、去尋找廢料來搭窩。
她不打算說那些,在一片漆黑中看向周誠,嗤笑道:
“我說完了,心理醫(yī)生想怎么治療我呢?”
周誠收緊手臂,讓w的半邊后背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但就在他正要說話時,一束光忽然打破了黑暗。
門開了,外面走進來了伊內(nèi)絲與被她從加班崗位上拉過來的凱爾希。
薄荷色的大貓原本嚴(yán)肅的表情在進來看見坐在床邊摟著肩膀的兩人后明顯一愣,特別是周誠還只穿著褲衩。
她回頭看了眼伊內(nèi)絲,伊內(nèi)絲也滿臉問號,驚愕不已。
您這整人怎么把自己整床上去了?。?br/> “不好意思,打擾了!”
一秒后,老猞猁抓住伊內(nèi)絲的肩膀,留下這么一句話就消失在門口,門也被輕輕關(guān)上。
房間內(nèi)再度恢復(fù)黑暗,
兩人沉默了會,周誠感覺到懷中溫軟的少女忽然微微顫抖,接著傳來笑聲道:
“哈?她們好像誤會了什么,你說等明天再見她們會是什么反應(yīng)?”
“……也許不是誤會呢?”
當(dāng)周誠說出這句話時,他感覺到懷中的少女身體僵硬了。
她扭了扭身子,一臉古怪地問道:
“呃,我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什么不是誤會?
你給翻譯翻譯,什么,不是,tm的,誤會!
感受到她的肢體動作不是很抗拒,空氣中也彌漫著荷爾蒙的氣味,周誠便湊近了貼著她的耳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