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沒有繼續(xù)進攻,而是退出去幾步,然后再次慢慢向?qū)κ肿呷ァ?br/>
“他這是在干什么?侮辱對手?”
侯力拍了拍拉斐爾,詢問他的意見。
拉斐爾也搖了搖頭,他又不是王凡,又怎么會知道王凡現(xiàn)在的想法?
不過,肯定也不是侯力所猜的那樣,至少王凡的動作中,他可沒有看出半點輕視的樣子。
角斗場中,作為王凡的對手,板垣隆階在第一次斬空后就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了。
這一招很少有這種好機會,對手既給了他時間,也主動送到了他的太刀前,他還是失手了。
瞬間他就明白了一件事,對方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因為,他的拔刀斬,雖然有運氣成分在里面,但是也曾經(jīng)劈開過子彈。
既然連這種斬?fù)舳紵o法擊中對方,那么對手只拿一面防爆盾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
子彈對他,多半也是無效的。
相比之下,他為了防御子彈,不得不穿上厚厚的鎧甲,高下立判。
板垣隆階不是輕易放棄的人,當(dāng)看見對手居然再次給他機會時,可不會想太多。
再次收刀回鞘,開始蓄勢。
第二次斬?fù)簦逶‰A目光一閃,這次比上次完成得更加完美。
刷!
空氣中一道閃光貼著王凡的側(cè)腹而過。
斬空了!
然而令板垣隆階不解的是,對手依然沒有攻擊自己,而是再次退了出去。
板垣隆階手微微顫抖,面具下發(fā)出了鄭重的聲音:
“你還想再來嗎,這次一定要斬了你!”
他這次已經(jīng)報了必殺之心,不然心里的任何一絲猶豫都可能影響出刀的速度!
王凡退出去再靠近時,突然將防爆盾也丟了出去。
對于沒有使用槍械的敵人,這面盾牌拿著反而礙事。
而在丟出防爆盾的同時,他停了下來,壓低嗓門對板垣隆階說道:“你的鎧甲對我沒用,會影響速度,脫了吧!”
聲音無比冷靜,不含一絲雜念。
板垣隆階做出了判斷,對方是真的打算讓他將速度發(fā)揮到極限,而非戰(zhàn)術(shù)。
“明白了!謝謝!”他對著王凡微微鞠躬,隨后旁若無人地脫起了鎧甲。
這一幕看得拉斐爾和侯力面面相覷。
侯力看向拉斐爾:“他們倆都在搞什么?這哪有角斗的意思?”
拉斐爾苦笑一聲:“我也看不懂,這次恐怕又要收到許多投訴了?!?br/>
要知道,每一場角斗,都會對那些投注的人開放直播或者錄播的,要是看到這場角斗居然是這種奇怪的展開,無論誰輸誰贏,絕對都會有許多人不滿。
王凡退出五米外,靜靜看著對方解除全部武裝,對方甚至連面部的臉罩都摘下了。
面罩下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亞裔面孔,留著淺淺的連鬢胡,頭發(fā)有些蓬亂,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厚重的眼睛。
去掉了所有防備后,板垣隆階身上只有一套白色的輕薄練功服。
一眼看去,更像個學(xué)者而非戰(zhàn)士。
“可以了!”他將鎧甲整理到場邊后,重新將太刀掛在腰邊,鄭重地再次鞠了一躬:“請!”
王凡點點頭,而對方也如臨大敵,目光緊緊跟隨,一手扶鞘,一手虛握在太刀柄上。
王凡繼續(xù)重復(fù)著之前的動作,慢慢向他走去。
當(dāng)靠近到兩米整時,忽然一道銀光乍現(xiàn),從板垣隆階的腰間一直延伸到王凡脖子。
王凡身體微微一頓,繼續(xù)向前走去。
而斬出這一刀后,板垣隆階滿臉苦澀,保持著單手持刀斜指身后天空,一手扶鞘,弓步向前的姿勢。
王凡看似被他斬中了,但是他既然能夠繼續(xù)向前走,說明這一刀,他還是斬空了。
他學(xué)劍以來,最快的一刀,還是失敗了。
王凡走到他面前,點點頭道:“很快的一刀。”
這不是恭維,剛才那一刀,速度甚至超過了黃永義的揮劍。
要知道黃永義不僅僅體質(zhì)達到了9點,就連不算長項的爆發(fā),也有七點。
而板垣隆階,從威脅度上推斷,爆發(fā)屬性不會超過4,兩者之間有著宛若鴻溝般的差距。
板垣隆階聽見夸贊眼前一亮,抬頭看向王凡,卻突然一臉驚愕。
他看見了熟悉的架勢。
對方?jīng)]有持劍,但是卻用并起的兩根手指代替了太刀,另一只手則代替了刀鞘。
雙手保持在身側(cè)。
“這是我的架勢!”他一臉驚駭?shù)孛摽诙觥?br/>
而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自己苦練了十年的招式,對方只看了三遍就學(xué)會了,甚至還是以指代劍?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
然而對面的王凡卻輕輕點頭。
“他承認(rèn)了!”
板垣隆階難以置信地后退了兩步。
“不可能,他應(yīng)該只是模仿我的動作,不可能學(xué)到真正的居合!這種事不存在的!”
對他的喃喃自語,王凡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蓄勢。
三秒之后,王凡右手仿佛突然消失,再次出現(xiàn)時,并攏的雙指已經(jīng)直指幾步之外的板垣隆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