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記得和翔鶴的初遇,那是一個美麗的下午。
那一日晴空萬里,大江之上火車的鳴笛之聲響徹云霄,和式的院子中,銀白色長發(fā)的大姐姐正在提著一只水壺,精心侍弄著花花草草。
私家的院落不大也不小,院子角落的小池塘不深也不淺,彌漫的花香不濃也不淡,腳下的小路不寬也不窄,一切都是最合適的模樣。
春風(fēng)拂過人依舊,人生之若如初見……
對不起,編不下去了。
事實上,生物鐘這種東西是非常神奇的,等到瑞鶴拉著眾人走到鶴宅,葉洛連大門長什么樣都沒有看清楚,迷迷糊糊地被拉著走,事后被列克星敦評價為“呆萌又可愛”。
碰到翔鶴……碰到了沒有?她們都說沒有碰到,但你還是抬手和羅德尼打了一個響亮的招呼:“喲,翔鶴老妹,好久不見!”
可是葉洛沒有任何印象,只感覺瑞鶴將他拖進了一個手拉門的房間,扶著他平躺下來,脫掉鞋襪和褲子外套,腦袋下面塞個硬硬的枕頭,被子一蒙,接下來的什么都全然不記得了。
所以事實上別說什么浪漫初遇,關(guān)于翔鶴毛都沒有記得,場景全靠腦補。
至今為止,最為糟糕的見面,出現(xiàn)了。
等到一覺睡醒,無比茫然地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葉洛掙扎著爬起來,看看旁邊的窗戶,照射進來的日光已經(jīng)明顯地暗了下來。
“我這是睡了多久……”
抓抓腦殼,倒也沒有慌亂,稍微回想一下,就知道沒有被人扛起來打包賣掉。所以說,這里是瑞鶴的家咯?
環(huán)顧四周,一個日式的房間,房間很小,墻角靠著一臺折疊桌。面前的墻壁貌似是壁櫥一樣的東西,葉洛也不是很懂,他沒有用過。
身后的墻壁上掛著一扇紅色的掛歷,并排貼著好幾個空空的鉤子。有一套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放在鋪蓋的旁邊。
真是簡陋的房間。不,應(yīng)該只是客房吧。
頭發(fā)亂糟糟,也沒有想要打理,葉洛打了一個哈欠,爬起來隨便穿上衣服……居然是一件深藍色的和服,像披風(fēng)一樣套上之后,葉洛完全搞不清楚這個腰帶要怎么系,只好隨便綁在腰間。
呃,總感覺有些緊。這個是男士的吧?
拉開房門,葉洛頓時被嚇了一跳。門外并非空空的走廊,地板上有一個女孩子蜷縮成一團,躺在地板上睡的正香。剛才沒有注意,差一點直接踢到人家的尾巴。
嗯,尾巴……?
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又感覺這個女孩身上穿著的衣服有些眼熟,仔細看看,這個頭發(fā)和頭上的耳朵也很眼熟。嗯嗯,如果她的嘴巴鼓鼓囊囊又帶著一股肉香,應(yīng)該就更眼熟了……
這不是那個便利店的小姑娘嗎。
蹲下來,葉洛晃了晃她的肩膀:“起來了,小心感冒……話說艦?zāi)锊粫忻?,小心冷到。快點起來,午睡太久晚上會睡不著哦?!?br/> 頭頂上那對銀灰色耳朵迅速動了動,小姑娘將大拇指塞進嘴巴,睡得天昏地暗。
想了想,干脆不管她……當(dāng)然是不行的,葉洛小心地抱起這個女孩,轉(zhuǎn)身走進房間,將她塞進了還沒有收拾的被褥——沒錯,被艦?zāi)飩儗檳?,這家伙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收拾床鋪疊被子了。
給她蓋上被子,葉洛便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順便連門都給拉上了。
左看右看,葉洛順著走廊上的樓梯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