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對著那江鯉左看看右瞅瞅,放了一個符貼上去,作法弄了一團火,那江鯉竟燒了起來,網(wǎng)居然一點事兒也沒有。
李爺把網(wǎng)收了起來,“這網(wǎng)也算是個寶貝,留著吧,也許以后用的著呢”
突然李爺一陣咳嗽,竟忽地嘔出一口血來。我緊張的問道“李爺,你怎么了,沒事吧?”
“放心,死不了,只是這次真的是傷了元氣?;仡^得讓師兄給我?guī)最w好的丹藥補補,走走走,趕緊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br/> 我回頭看了下被燒成一攤灰燼的魚精,今天晚上可真是提心吊膽的。
我們一行人向前大約走了一會兒,總算看見了人家。用錢借住了一晚,奔波勞累了一天,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一天,梨花叫我起床,收留我們的是一對老夫妻,起來洗漱完,聽見了李爺在和老頭老太太聊昨天鯉魚精的故事,便附耳過去聽。
“說起來也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還是聽村里以前老人講的,我們本地人沒怎么遇見過,就算是遇見了也不會上他的船?!?br/> “話說起來也不長,以前有個游方和尚捉了一只江鯉精,將其裝在一個魚網(wǎng)里,路過我們這地時,也過永江。那時候天色已晚了,也是最后一只渡船,游方和尚帶著這江鯉上了船。
船夫見這江鯉精渾身金燦燦的,料想其是寶物,便起了貪念之心。游方和尚見船夫要害自己,末了竟將這魚故意落在船里了?!?br/> 我很是好奇:“然后呢然后呢?”
“后來啊,船夫便將這網(wǎng)給解開了,那江鯉精跳出了法力的困束,便將船夫給吃掉了,自己化作船夫的模樣,往來在這永江上。”
“這永江上有個孩子,死了也不知道有多久了,一直不走,每日搭著渡船來來去去,便被江鯉精給收去了,幫它害人?!?br/> “那船夫家里沒有人嗎?”
“有,他家里還有個妻子,不過身體不好,他妻子尚不知船夫已經(jīng)被害死了那江鯉精會每天晚上化身為船夫的樣子回家留宿,竟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沒過多久,他妻子也死了?!?br/> “你們也是有本事的人吧,上了他的船還能活著回來?!?br/> 吃過早飯,稍作休息,我們就上山了,因為師兄的道館在山頂。
中午的時候,我們總算到了。道館已經(jīng)是年久失修,連房頂上都長滿了雜草,要不是地上是干凈的,我都要懷疑地方?jīng)]有人住了。
“王樂王樂,你快出來?!崩顮?shù)纳らT還挺大。
“梨花,你們來啦!”最先跑出來的是個小姑娘,應(yīng)該就是文息了。倒是個可愛的小蘿莉。緊接著,出來了一個看似二十多歲的男人。
“嚷什么嚷,大老遠(yuǎn)就聽見你的聲音了。你怎么來了,還帶了個小姑娘?!?br/> 小姑娘!!他是在說我么,我感覺我額頭上應(yīng)該有青筋暴起來了。我已經(jīng)當(dāng)了八年的女孩,怎么明明都穿了男裝還是能被當(dāng)成女孩。我長得真的很娘么!
“哈哈哈”靈梨花已經(jīng)快笑死了,“王伯,他叫成程,是個男生。”
“男生!還真是個秀氣的孩子啊,不好意思啊,我這人沒什么眼力見,小兄弟別生氣?!?br/> “不會的,是我來打擾了。”這王伯的性子到真如梨花所說,挺好相處的,難怪和李爺是師兄弟呢,兩個人的性子都直爽。
李爺和王伯到旁邊聊天去了,“你好,成程,我是文息,以后我們也是好朋友了。”
“你好你好,對了,那真是李爺?shù)膸熜謫??好年輕啊!”
文息聽了,輕笑了一聲,“他就是看著小,其實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彼氖畾q!還真是蠻吃驚的,難不成這修道還能越修越年輕啊。
另一邊,聽見了王伯的輕呼,“你們居然遇見了江鯉精,運氣也是真的好,我在這兒這么多年,一次也沒有遇見過?!?br/> 說完,還見他抬手算了算,“不過江鯉精還未死,燒的不過是肉身,妖靈已是跑了”
“跑了,那怎么辦,他還會不會回來找我報仇啊”李爺吃驚的問到。
王伯卻是白了一眼李爺,淡聲道:“怕什么,它原本肉身已盡毀,這會兒只是個虛弱不成形的妖靈,成不了氣候,我有生之年它也不大可能作怪了。”
“對了,你是怎么制服他的?要是讓我遇見也得廢一番力呢!”
“我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制服他,不過那小子知道,他的命格可有點意思,你要不要算算?!?br/> “哦,是嗎?”等王伯算了,卻不淡定了,“你這是給我找了個麻煩來了啊,就這小子的命格,你們能活著走到我這兒,也算是福大命大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