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瑤一臉驚恐,她不敢說出那個大膽的猜想。所有的謀劃,只要是正常范圍內(nèi)的,什么冷情、無愛她都能接受?煞阜,圈監(jiān)......明瑤放不下去手;蛟S在某些時候她確實打過擦邊球,可這是實實在在的犯罪。
“你,還知道什么?”明瑤幾乎是吼出來,她已經(jīng)不能好好說話了。關于這個宅子的一切,關于父親,關于自己以為知道的事情,都逐漸在她內(nèi)心崩塌。
“就這一件事!碧烀飨袷菍Υ患匠5氖逻@樣,說著。
“你記得我在醫(yī)院跟明睿的對話嗎?”明瑤佯裝冷靜地問著,“你知道,為什么我沒把事情都告訴明睿嗎?”
張?zhí)烀餮凵窨諘纾焕斫獾膯柮鳜帲骸爸苯愚D(zhuǎn)述卓律師的話,不是會迅速彌補裂痕,消除分歧嗎?”
張明瑤搖搖頭,眼神略帶失望的看著天明說:“陳詞濫調(diào)吸引不了任何人。你看過《唐山大地震》嗎?”
張?zhí)烀鼽c頭,明白了。
張明瑤:“對,彌補裂痕,消除分歧只能停留在紙上或者嘴里。你知道做律師時間長了,最不信什么嘛?”
張?zhí)烀鲹u搖頭,好奇的看著明瑤。
“一面之詞。片面的去看一個人,或某個行業(yè)都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我因為這個吃過很多虧!
張?zhí)烀鼽c著頭,似懂非懂,突然抬頭看著明瑤:“明瑤,你要查嗎?”
張明瑤露出熟悉的得意微笑:“你反應不夠快。我早就讓人在查了。”
如果問明瑤有沒有看上過天明,是有那種時刻的。一個女人看待男人,除了他本身,明瑤會再觀察他的能力和機敏。天明不知道的是,明瑤早在多年前就剔除了這種可能性。天明不是那種可以一夜情的對象。
明瑤搖搖頭,她腦袋已經(jīng)懵了,嚴重走神的好處,是在面對這樣的大事時,能顯得淡定。她漸漸接受了,底下囚禁著一個人的事實。她準備再次進入,被天明攔住。
“你查到了什么?”
“或者你該告訴我!”明瑤還是這么強勢,天明無法拒絕明瑤的任何請求,只要是明瑤的請求。
“韓博,是替你爸爸辦事的!
“他的案底呢?”
“是他們認識之前,韓博就已經(jīng)坐穿牢底了。全國各個角落都有韓博的腳步,他跑了很多地方!碧烀骺嘈α艘幌拢又f,“造成的后果,最終,是你弟弟!
“明睿?”明瑤幾乎喘不上氣了
“那天,你跟張總在院子外面蕩秋千的時候,韓博,那個禽獸,一直喜歡你媽媽。他用你爸爸的一些秘密,威脅他......占有她。”一時吹來的風中夾帶著絲絲顆粒,似乎進了天明的喉嚨,他咳了幾下。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明瑤幾乎猜到了事情的發(fā)展方向,她不敢說,可經(jīng)驗告訴她,躲避是沒有用的。明瑤抓著天明的手,“你是說,明睿?明睿是他......”明瑤指著門,聲音顫抖,“是這個人的?”
天明決絕的點點頭,攙扶著明瑤。明瑤突然大笑,是那種自嘲的大笑。她甩開天明,從地上的包里找著藥。天明一腳把包踢開,蹲了下來,看著明瑤。
“你還記得什么?關于你的病?”天明凝重地喘喘氣,說著,“那個女孩,你再也沒問過她的行蹤,是忘記她了嗎?”
“你說什么?”明瑤的腦袋幾乎要裂開了。一個咧開嘴,吃著口香糖的12歲小女孩出現(xiàn)在明瑤的記憶中。她不知道是誰,也不確定這個人是否真的存在。每次回憶起這個人,腦袋都像被鋸齒切掉一樣,鉆心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