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猛地打開門,門發(fā)出沉重地吱吱呀呀的聲音。
一堵封死了的水泥墻驚現(xiàn)在明睿面前!
明??酥浦约旱那榫w,努力不讓臉上露出不耐煩或是怨恨的神色。他默默地轉(zhuǎn)過身,稍微讓開了身體,明瑤朝著那個方向探過頭去。
被水泥封死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明瑤用手拍打著水泥墻,用指甲狠狠地抓?;貓笏闹挥兄割^上的血和受損傷的漂亮指甲。她上次手指摳破的地方已經(jīng)再次長出新皮了。
“所以,你說的尸檢報告,也是假的了?”明睿盡量語氣平常地說,“要不要,去療養(yǎng)院住一段時間?”
“我沒??!”明瑤怒吼著。她根本不在乎明睿語氣有多小心翼翼。這里的地下室確實存在過,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被什么人封死?!拔乙欢〞业巾n博的。”
“姐!”明睿死死拉住本就不堪一擊的明瑤?!澳憧偸歉悴磺宄F(xiàn)實和虛構(gòu)。就像那起車禍,就像現(xiàn)在。”
明瑤猛地掙脫開明睿的手,表情肢體扭曲著。她處在極度瘋狂的興奮中。她在撕裂,是誰?
“天明?”明瑤頭也不回,踉蹌的跑到大門口。
明睿跟在后面,一邊追一邊打電話給門口的博子。
“攔住明瑤,她發(fā)病了!”
博子正接著電話,聽到大門口的動靜。一扇門內(nèi)突然跑出一個女人---是明瑤。明瑤直接奔向自己的車。幸好博子眼疾手快,連走帶跑先于明瑤到車門處。出于禮節(jié)和體面,他給了一個微笑。然后右手大力一揮,明瑤暈倒了。
等明睿到門口時,博子已經(jīng)把明瑤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后座上。
“真是可憐!”博子由衷地說著。
明睿輕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博子問著。
“你一個殘疾人說她可憐?”明睿輕松的開玩笑。
“很好,你還能開玩笑?!辈┳油nD了一下,“腿斷了之后,我放開了我對人生好壞的局限時,我能夠看到,人生很多不同的可能性。有時候不是身體健全就代表心智健全。”博子嚴肅地看著車內(nèi)后視鏡上掛著的晴天娃娃。
“我開玩笑的!”明睿被嚇到了。
“現(xiàn)在去哪里?”
明瑤的手機響起來,顯示是“周天宇”。明睿按下接聽鍵。
“真像你說的,有人故意隱瞞尸檢結(jié)果。你奶奶,用了一些錢,還有老人的軟弱眼淚,平息了這件事。”周天宇并不知道對面的人是明睿,一股腦的沖動說出了這些話。
“回律所,我去那兒找你?!泵黝@潇o地說。
“你是?”
“明睿。”他望了一眼后座上的姐姐,“明瑤暈倒了。我把她送過去,詳細的情況,我們可以一起聽!”明睿掛斷電話,呆呆地看著前方的路,微笑著。他腦中想起,自己第一次拿了全年級第一名時,父親臉上的表情。是一種復雜地自豪,眼角發(fā)紅。那時的明睿為了再次看到哪個表情,一直努力學習??释豢隙ê驼J同的孩子,爆發(fā)力總是極強。
呂老太站在姚南萍面前時,姚南萍身上新試穿的白色連衣裙,她都顧不上打量了。那是一件墜花簡單的婚紗。店員也很識時務的把手上的頭紗放在旁邊的架子上,退開了。
“你要跟那個小伙子結(jié)婚嗎?一大把年紀了!”呂老太不能久站,她順勢坐在了試衣鏡對面的等位沙發(fā)上。“你終于得逞了。你一手策劃的,生下的那個孽種......我真是老眼昏花,才讓你欺騙了這么些年?!眳卫咸珨[正姿勢地抖動著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