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女性而言,一生中可能遭遇的最恐怖的噩夢有三個:性侵、家暴和拐賣。
尤其拐賣,是最可怕的夢魘,宛若地獄的酷刑,而且一遭,往往便是一輩子……
王梓珩,便在這個地獄走過一遭。
大一那年,十八歲生日剛過三個月,即將迎來上半學年的期末考試。對于大學生來說,這段時間是最緊張,卻也最放松的,因為基本都結課了。
因此,某個周末,她約上同宿舍的朋友出去逛街,直到夜里。公交車已經(jīng)停運,兩個女孩都有點慌,此時,卻有一輛私家車停在路邊,問她們去哪里。
她倆如獲救星,趕緊報了自己大學的名字,司機報了個價,還算合理,便毫無防備的上車了。
司機“人很好”,很健談,跟她們聊東聊西,還勸她們,學生應該以學業(yè)為重,而且兩個女孩大晚上的也太不安全了,以后盡量早點回去云云。
聊著聊著,她倆只覺口干舌燥,司機便遞了一瓶水過來。她倆并沒有什么戒備:
一來,剛上大學,社會經(jīng)驗嚴重不足;二來,十一年前也不像今天,各種安全班會、安全講座舉辦的那么頻繁,學生們都認識不到外邊有多危險,有多套路;三來,司機一直提醒他們注意安全,一看就是“好人”。
爾后,她們就睡過去了。
再醒來,眼前一片漆黑,王梓珩覺得有點兒冷。掙扎了一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繩索綁住了,而且,衣服好像也不在了。
她驚恐的大喊,喚醒了不遠處的舍友。舍友很快也發(fā)現(xiàn)了情況不對,驚恐的大吼大叫。
喊叫聲引來了人,卻不是救星,是魔鬼。
人販子打開了門,亮上了燈,獰笑著看向她倆,貪婪的目光不住的在她們身上猶疑,還意猶未盡般的咂咂嘴。
適應了強光,王梓珩看清楚對方的面容,卻如遭雷擊:對方不就是那個拉她們回學校的“好心”司機嗎?
雖然單純,但她絕對不蠢,此刻的處境,身下的劇痛,都讓她清楚自己的遭遇,不由懊悔非常,淚水奪眶而出。
而舍友更是破口大罵,罵的兇了,人販子臉上肉一橫,走過去噼里啪啦便是十幾個耳光,直將她打暈了過去,隨后指著王梓珩,惡狠狠地說:“給老子老實點,不然有你好受的!”
王梓珩怕極了,抿了抿嘴,卻不知這個動作,對于人販子而言卻是致命的誘惑,他忍不住撲上前去,對她施以獸行。
雖然很清楚,這應該是第二次了,但之前那次她尚處昏迷狀態(tài),并不覺得多么難以承受,但這次眼睜睜的看著,感受著,卻讓她覺得無盡的屈辱。
人販子是個三秒男,很快就在她身上爬了起來,滿足的一提褲子,離開了房間。
從此,等待她和舍友的便是長達一年的噩夢。
期間,她們被轉移過三次還是五次,她們那批女孩有八個還是十個,統(tǒng)統(tǒng)都記不清了,反正大約過了差不多一個月,王梓珩就已經(jīng)徹底麻木。緊接著,就有個中年胖女人給她倆洗腦。
這一年來,辱罵、毆打、性侵是家常便飯,甚至在胖女人的影響下,她心中都有種“自己是畜生,豬狗不如,活該受到這種待遇”的想法。若是時間再拖長些,她甚至可能因此罹患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也就是人質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