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名嫌疑人落網(wǎng),經(jīng)檢察院審核證物與證詞后批準逮捕,連環(huán)碎尸案,總算告破了。
不過,于辰心中的石頭仍舊沒有落下,因為此案并非完全沒有疑點了。
最明顯的一條,梅杰超和佘思文雖然多少有點特殊性,但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哪來的這么強的反偵查能力?
以他們的心理素質(zhì),又是怎么做到坦然自若的將受害人的四肢剁下,甚至做成人彘,隨后殘忍拋尸的呢?
這樁案子背后,是否另有隱情?是否有人在指導他們犯罪?
但讓他失望的是,當他將這一想法告訴袁友沖時,其思索了好一會兒后,回了他句“想太多,簡直異想天開”,讓他無奈的同時,又有點奇怪:一向追求真相到有些病態(tài)程度的袁友沖,怎么會對這些疑點視若罔聞?
偏偏,兩個嫌疑人的口供也看不出這方面的問題,直接詢問他倆,也是一問三不知,二臉懵逼的模樣,讓他沒法繼續(xù)查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便漸漸將這件事遺忘了。
直到一個半月后,他聽到兩名嫌疑人在開庭前一夜,用筷子捅穿了自己咽喉自殺的消息。
每個看過監(jiān)控錄像的執(zhí)法人員,無不毛骨悚然,面面廝覷。
兩人如同著魔了一般,雖然被關押在不同的看守所,卻幾乎在同時拿起筷子,拼盡全力的往自己喉嚨刺去。
因此,于辰又將被拋到腦后的疑心重新?lián)炝嘶貋?,并找到袁友沖,鄭重的向他討論此事,但袁友沖卻一直顧左右而言他,各種裝傻充愣。
被問的急了,他翻個白眼:“拜托,監(jiān)控顯示的很明白了,他倆就是自殺,沒有問題。而且兩個艾滋病毒攜帶者,在看守所內(nèi)都是單獨關押的,除了法警之外沒有人能接近他們,不存在有人唆使他們自殺的可能吧?”
“你別給我裝傻充愣了好不,這事兒太詭異了,我都看得出有問題,你還能看不出來?還給我扯這些廢話?”于辰無奈的說道:“我的直覺……”
“辦案不能講直覺?!痹褯_站起身,盯著于辰說:“就算咱們都看出里頭有問題了又能怎么樣?你能提出證據(jù)來嗎?你能證明這倆嫌疑人的死另有隱情嗎?如果沒有,咱們就沒有權限去查?!?br/> 說到這里,他緊繃的身子忽然又放松下來,拍拍于辰肩膀,說:“算了,咱倆也搭檔這么多年了,我信得過你。給你透個底吧,這個案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有問題,但咱們不能挑到明面,只能暗中去查?!?br/> 說著,他又壓低聲音:“我剛剛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能與兩名嫌疑人接觸的只有法警。所以,如果他們的自殺真的另有隱情,也一定出在這些人身上?!?br/> “如果你把調(diào)查的事弄的人盡皆知,那鐵定什么都查不到,阻力會大到你難以想象的程度,明白了嗎?”
于辰張了張嘴,看了他半晌,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終,于辰嘆了口氣,便打算離開他的辦公室了。
剛轉過身,他靈機一動,暗想:“這樁案子的古怪,會否與組織上要我調(diào)查的神秘案子有關呢?唉,踏馬的,勞資連要查的案子是什么都不知道,讓我查個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