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楊昌身子一晃,險些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于辰往門內(nèi)看了一眼,頓時愣住。
小閣樓內(nèi)的布置與他想象中完全不同,并不雜亂,更不血腥,反而收拾的整整齊齊,里頭的氣氛也給人一種奇怪的壓抑之感。
或許,是由于閣樓高度較低,光照較差,裝修風格較簡單嚴肅,而且還位于坡屋頂下部的原因原因吧。
二十平米的房間,里頭只擺了個類似香案的東西,四周還貼了些符紙,顯得又空曠又怪異。
這么個閣樓,怎么看都不像是命案現(xiàn)場的模樣。
于辰納悶了,不明白楊昌究竟緊張個什么勁。
回頭看了一眼,見楊昌臉色依舊煞白,他便將心中的疑惑壓下,手指頭勾了勾,說:“搜吧!”
另外三人點點頭,分別走進隔間,仔仔細細的搜了起來。
緊接著,楊昌也在律師的攙扶下,走進隔間,他眼神有些閃躲,不敢直視香案與刑警。
隔間不大,很快就被徹底的翻過了一遍,但卻一無所獲。成威連魯米諾爾試劑都拿出來了,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血跡,這說明,隔間內(nèi)大概率不是兇殺現(xiàn)場。但看楊昌的表現(xiàn),傻子都知道閣樓里有問題。
他不甘的掃了隔間內(nèi)一眼,最終落在香案上,對它一指,說:“這個香案也……”
“不可以!”楊昌身上忽然爆發(fā)出一股大力,竟然甩開了攙扶著他的律師,擋在刑警身前,咽了口唾沫說:“不可以動香案!那里沒問題!”
“楊先生,您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于辰呵呵一笑,說:“請您讓開,不要阻礙我們調(diào)查?!?br/> 楊昌搖頭:“不可以,你們會遭報應的!”
“抱歉,我們不講封建迷信?!庇诔綋u頭,他的耐性已經(jīng)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沉聲低喝道:“讓開!”
此時,習今歌也走上前來,湊到楊昌耳邊說了兩句。之后,他臉上現(xiàn)出些掙扎之色,最終還是咬咬牙,搖頭。
袁友沖無奈,看向習今歌:“習律師,若你不能勸他讓開,我們恐怕得動用點強制手段了。”
習今歌臉色復雜,過了好一會兒,才搖頭說:“我勸不動他。”
于辰見此,向成威和伍陸使了個顏色,讓他們繞過楊昌。但不想楊昌見此,竟猛地撲到伍陸身上,死死的抱著他,同時用噴火的雙眼盯著楊昌。
“我……”于辰怒不可遏,狠狠的喘了兩口氣,說:“老袁老成,你倆搜查香案,我來盯著楊老板!”
“不可以……”楊昌將自己的下唇都要出血來了,依舊不住搖頭,嘴里不知道在呢喃著些什么。
這讓于辰更加好奇,他究竟在搞什么鬼?香案里頭到底有什么東西,竟然讓他如此恐懼,就和瘋魔了一般?
亦或者,他現(xiàn)在瘋魔的表現(xiàn)不過是偽裝?想借此混個精神疾病患者的身份借此逃避刑罰?
想到這里,于辰目光驟冷,幫著伍陸一塊掙脫出了楊昌的魔爪,隨后按著他的肩膀,將他控制起來。
他一下失了神,坐在地上,瞳孔失去了焦距,時不時的咧嘴嘿嘿一笑,偶爾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