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業(yè)城內(nèi),能突破三次氣血的,無一不是成名多年的高手。
這些高手,大多年紀在三十四十左右,年輕的極少。
這層次已經(jīng)是三幫二派中的高層,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突破的。
姜蘇和蕭然的失敗,沒人笑話他們,反倒是都覺得理所當然。
特別是蕭然,才十七歲而已,還有足足三年時間,以他的天賦,極有可能突破瓶頸,踏入下一層。
倒是姜蘇,傷了氣血根基,重新恢復(fù)又需要至少大半年,再達到圓滿又要大半年。
一來一去就是一年多沒了。距離二十歲越來越近,潛力怕是....
魏合最近也時常在院子里看到姜蘇。
她神色越發(fā)堅毅冷漠,拼了命的苦練磨皮。每天大把的藥物補品往嘴里塞。
簡直是不要命了一樣。
蕭然失敗后,也偶爾來拳院,他神態(tài)要沉穩(wěn)很多,但失敗的經(jīng)歷,也讓他更成熟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輕浮自傲。
可三次氣血,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內(nèi)城百花樓上。
蕭然姜蘇相對而坐,江嚴不在,程少久也不在,只有兩人。
一旁侍女給兩人倒了酒后,便自動退下。
蕭然望著冷清了些的百花樓二樓,心中回想起之前的突破失敗,有股難言的苦悶。
他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三次氣血突破,難度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很多。我最后關(guān)頭仔細體會,感覺自己還差很大一步要跨,明明我已經(jīng)氣血圓滿,但就是感覺還有很大距離?!?br/> 姜蘇坐在對面,俏臉微白,明顯是之前沖擊瓶頸失敗,導致根基受損。
和蕭然資質(zhì)根基相比,她明顯相差很多,一次沖擊不成,根基已然受創(chuàng)。
所以比起蕭然,她此時的心頭更加苦悶。
“蕭師弟不用在意,你還年輕,還有數(shù)次機會,但我卻只有這么一次了....”她頓了頓繼續(xù)道。
“那些三次氣血高手,無一不是城內(nèi)成名多年,大多都是大幫大派內(nèi)擔任要職,鎮(zhèn)定局面,無有不服。要是我們這么容易就沖擊上去,那三次氣血豈不是太不值錢了?”
她自我安慰。
“是這個理,只是心有不甘,終究認為自己還有希望,未必就不能這時候突破?!笔捜稽c頭。
“另外,你想,若是連你我都無法突破,那院內(nèi)其余人又有誰能更進一步?若是程師兄還在,或許還有點希望,但其余人?是蹉跎多年的大師兄?還是一向散漫的江嚴?或者是連石皮也突破艱難的魏合?”姜蘇言語中自有一番傲意。
“聽聞近日,老師又收一新人入內(nèi)院,名叫張路。突破石皮只用了六天...”蕭然低聲嘆息。
姜蘇張了張嘴,想要勸慰,卻什么話也說不出口。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人生便是如此,你不往前,不代表別人會停下等你。
停下會落后,甚至前進得慢了,也會落后。
兩人一時間心頭升起一絲絲危機感,無法突破,便是原地踏步,就是消耗潛力,時間流逝,越是逼近二十歲,便越是潛力減小。
而身后又有新人一步步緊追而上。
特別是蕭然,他是知道,自己如今的待遇一切,都是源自于所有人看重的他的潛力,若是他潛力不再是獨一份,而被人超越,那么....他現(xiàn)在的一切,地位,待遇,資源,都會被大大消減。
他不想這樣!
酒水一杯杯喝下肚。
蕭然喝著喝著,心情煩悶下,忽然手中酒杯一頓。
他看到對面的姜蘇嬌艷如花,臉頰微紅,胸前高高鼓起,曲線畢露。
不知不覺間,他喉嚨微微干熱,心里有些悸動。
兩人都是心中苦悶郁結(jié),特別是姜蘇,她突破的希望隨著根基受創(chuàng),越發(fā)小了,此時更是一杯接一杯,恍惚中不知道喝了多少。
只知道對面的蕭然不斷的讓人上酒。
只是她沒發(fā)現(xiàn),蕭然也就一開始喝得多,后面慢慢的,給自己倒酒時,也是一杯倒一點點。
兩人不斷喝酒,后續(xù)的九成都是姜蘇自己干掉。
喝著喝著,姜蘇越發(fā)感覺頭暈?zāi)垦?,意識也有些模糊起來。
“師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笔捜徽酒鹕淼?。
“我....還沒醉,還能喝!”姜蘇晃了晃頭,只覺得隨著酒醉,心里的郁結(jié)舒坦了許多。
蕭然目光閃爍。
“好,那就最后你我一人一杯,喝完就走。師姐你醉了,喝太多回去可能會有意外。還是小心些為好?!?br/> “好....最后...最后一杯?!苯K雖然有些醉意,但練武之人,氣血旺盛,并沒有完全醉倒。
最后一杯,蕭然分別給兩人斟酒,這一次他兩人都斟酒全滿。
只是給姜蘇倒酒時,他袖口里悄然無息的抖出一點點微綠粉末。
那是他以前貪玩時,配好的求歡散,一旦女子服用后,便會神志恍惚,渾身無力,心中火焰焚身,難以自制。
悄悄將粉末下在姜蘇的酒水里,蕭然輕輕搖晃,迅速將粉末融于酒。
“來!”
“干!”
兩人輕輕一碰,仰頭最后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