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嚴,姜蘇,大師兄趙宏,以及魏合,還有新晉升的張路,都到了。
幾人都低眉順目的靜靜站在一旁,看著中間的尸體。
“老師,蕭師弟到底怎么死的?”趙宏低沉出聲問道。
鄭富貴沉默了下,吸了口氣,緩緩道:“被人用極強掌力,一掌打斷手臂,然后第二掌打在胸膛,胸腔塌陷,刺穿心臟內(nèi)臟而死?!?br/> 他頓了頓。
“行兇之人,掌力很強,應該是三次氣血高手,可這種掌力痕跡....我想不出城內(nèi)有誰是擅長這種炸裂掌力的?!?br/> “三次氣血高手個個都是成名高手,魏合會對吾兒下毒手?沒仇沒怨!吾兒也沒資格去招惹那等成名高手!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敢問鄭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然之父蕭中誠起身,一字一句的問。
他言語里,字里行間,顯然是將蕭然的死,當成是了鄭富貴惹來的仇家,被牽連導致。
也確實不怪他這么想,就連鄭富貴自己,此時也是這么懷疑。
說白了,蕭然雖然潛力很強,但在突破一次失敗后,潛力下跌,還被毒手打死,這就不是什么嫉賢妒能了,而是有針對性的仇殺。
他一個二次氣血平日里也沒本事招惹三次氣血的老牌高手。
鄭富貴一時間一言不發(fā),無言以對。
好在蕭然之父也還有理智,知道自己面前是一位練勁武師,是比一般三次氣血還要強的城內(nèi)頂尖高手,也不敢多造次。
他只是憤怒,壓抑著怒火,帶著兒子的尸體,和兩個家丁抬著慢慢離開拳院。
這亂世,這世道,就算強如蕭然,又有何用,一樣還是朝不保夕。
“......”鄭富貴靜靜站在院子里,就在蕭然尸體的邊上,一言不發(fā),沉默著。
他心中一樣壓抑著怒火,發(fā)誓一定要查出真兇,為愛徒報仇雪恨!
但無論他此時如何發(fā)誓,蕭然也已經(jīng)無法再復活。
其余弟子各自默默散開,練功的練功,休息的休息。
姜蘇在一旁,看著蕭然停留的位置,也是心思復雜。
她曾經(jīng)喜歡過的,恨過的這家伙,居然一轉眼就死了。
這種心思難以言喻。
如今院子里,再沒有能有希望突破到三次氣血的人選。
而她自己知道自己事,將自己所有的異獸肉都丟給魏合,其實就是已經(jīng)放棄了突破的希望。
她這些日子明顯感覺氣血恢復越來越慢,那代表身體受損后,恢復欠佳。
這樣的潛力再去沖刺三次氣血,太難了。
而張路,要想達到圓滿,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未來會不會和蕭然一樣被挫,也是個未知數(shù)。
局勢越來越難,回山拳院還能不能等到張路成長起來,也是個未知數(shù)。
她抬頭看了眼魏合。魏合同樣也被蕭然威脅阻攔過,二人還有仇怨。
只是此時魏合的表情,和其余師兄弟沒什么區(qū)別,看上去似乎沒有太大情緒,沒有恨,沒有高興,只是一抹淡淡的復雜,傷感。
似乎在為蕭然的死而惋惜,悲哀。
姜蘇欲言又止,但想了想,還是沒說話,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繼續(xù)磨皮,將氣血凝聚成新的九霞花。
她突破受損后,九霞花被消去了一朵,又得重新凝練。雖然不抱希望,但氣血圓滿也能增強自身實戰(zhàn),在如今這個越來越亂的環(huán)境里,實力才是最好的保障。
魏合也不耽擱,同樣到自己的位置,開始凝練九霞花,現(xiàn)在他不用積攢破境珠,氣血可以隨意運用,終于可以繼續(xù)回山拳的進度了。
歐陽莊在他一旁唉聲嘆氣,一臉死了爹的樣子。
“你怎么搞的?”魏合問了句。
“沒什么,只是少了個老主顧,以后賺錢就難了....”歐陽莊無奈道。
“老主顧?”
“是啊,我畫的...額..不能說不能說?!边@小子趕緊閉嘴,差點說漏嘴。
魏合瞬間聯(lián)想到那副春宮圖,心中無語。
“練習吧,別耽誤了。”
“額,是!”歐陽莊趕緊開始加熱自己的砂盆,只是才鼓搗完,他又抬起頭。
“魏師兄,我一會兒可以早點走么?”
“什么事?”
“有個師弟打算離開了,臨走前請大家聚一聚吃一頓?!睔W陽莊有些低沉道。
“去吧?!蔽汉宵c頭。
“好....”歐陽莊點點頭。
魏合一言不發(fā),仔細開始磨皮,凝練九霞花。
這三次氣血的質量明顯遠遠高于二次,他雙拳不斷打在鐵砂中,發(fā)燙的鐵砂不斷磨皮,然后每一次練完,放手進入藥盆時,都能感覺到,有氣血源源不斷的凝聚到雙臂胳膊處。
每個人的九霞花,位置都不同,如程少久,便是在后背,姜蘇的沒見過,但大師兄趙宏的是在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