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的納西妲則是發(fā)現(xiàn)謝言忽然盯著黑史萊姆,眼睛好像都看直了。
是因為這個天狗姐姐的身材很好嗎?謝言弟弟喜歡的是大姐姐?
發(fā)現(xiàn)納西妲看向自己,謝言又有了那種看美女被女兒盯著的感覺...算了,反正和裟羅相處的機會多的是,就是該怎樣開口讓她幫自己練習(xí)搓大玉螺旋丸呢?
謝言搖搖頭,正色解釋道:“更好的方案確實有,但我一時半會估計是想不出的,主要是這其中有個大鍋你絕對不能背。”
“大鍋?”納西妲愣了一下,進入七執(zhí)政狀態(tài)的她很快醒悟,“你是說,沙漠?”
“對,在教令院的政策中,打壓沙漠是重要一環(huán),沙漠子民如果沒有正當(dāng)理由,連出喀萬驛都很困難,知識和各種資源也一直被封鎖?!敝x言不疾不徐的解釋著,“如果只顧著給你塑造強大的形象,到時候沙漠人就會以為打壓沙漠的政策是出自你手,等到那時想調(diào)和矛盾就更難了。”
沙漠的情況其實和海祇島非常像,雙方都是信仰著一位逝去的神明,不同的就是沙漠這邊資源匱乏,但目前還能維持住生存,海祇島那邊卻是被幕府逼到只能開戰(zhàn),只是以劇情中沙漠的表現(xiàn)來看,如果教令院不倒臺,沙漠人掀起反抗也是遲早的事。
好歹自己現(xiàn)在也成須彌的王爺了,對于自家的領(lǐng)地,謝言多少要上點心。
“你畢竟是沒有相關(guān)的閱歷,而我親自經(jīng)歷過海祇島的事情,這種不同信仰間的沖突,處理起來太麻煩了?!?br/> “我明白了,現(xiàn)在這樣處理,雖然我個人的實力可能會受到質(zhì)疑,但雨林、沙漠的矛盾都會被轉(zhuǎn)嫁在阿扎爾等人的身上?!?br/> “實力這種東西本身也不是靠吹出來的,再說,你是被大慈樹王的力量禁錮,民眾們對此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能輕松點解決掉沙漠的事,這可劃算多了,也算是阿扎爾的廢物利用。”
納西妲緩緩點頭,她感覺自己在治國理政方面還需要向其他前輩請教。
“謝言弟弟真厲害,這些東西一定是雷電將軍教你的吧?”納西妲很可愛的歪了歪頭,“對了,你上次說能在須彌聯(lián)系到雷電...弟妹?我們今天能見面嗎?”
突然改口是因為納西妲意識到了輩分問題。
誒,我居然加了一輩?
聽到這里,九條裟羅又繃不住了,她舉手糾正道:“我們將軍大人比您年紀(jì)還要大上許多,稱呼為弟妹,恐怕不大妥當(dāng)吧?”
其他事她礙于納西妲的七執(zhí)政身份不敢插嘴,但涉及到自家將軍大人這就不行了!怎么能讓將軍大人平白矮一輩呢?
九條裟羅自忖今后可是要給將軍大人推屁股的,哪能讓自家將軍吃虧。
最關(guān)鍵的是,九條裟羅發(fā)現(xiàn)納西妲還真把自己當(dāng)姐姐了,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當(dāng)面牛頭。
明明是我先來的!
“稱呼這種東西,以后還是各叫各的吧,納西妲你和將軍大人正常稱呼就好,至于見面的事,我要先和她商量一下。”謝言看的很開。
就像是他想讓熒妹在開趴的時候叫爸爸一樣,等和龍哥見面,那兩人肯定還是各叫各的嘛!
納西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過她感覺到九條裟羅和謝言似乎有話想說,很機智的沒有當(dāng)電燈泡。
“嗯,剛才魯克沙他們說要在凈善宮內(nèi)舉辦宴會,我去外面看看情況吧...嗯,用自己的身體走出鳥籠,這種體驗很不錯呢。”納西妲朝兩人微笑著揮了揮手,快步離開了凈善宮。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九條裟羅微微皺眉。
怎么說呢,雖然納西妲是她第一個遇到的異國神明,但來到須彌實地考察后,九條裟羅很難對須彌的制度提起好感,包括對納西妲,她也覺得對方遠遠無法和將軍大人相提并論。
只是盡管心有疑惑,她卻會無條件相信謝言的決斷。
這是身為義姐的信任,也是...天狗的忠誠。
但不知為何,明明現(xiàn)在身邊只剩下謝言,路上也想好了無數(shù)跟謝言見面時寒暄的話語,有詢問他近來狀況的,有詢問他是否在外面偷偷認(rèn)姐的,也有...訴說自己心意的,但偏過頭,發(fā)現(xiàn)謝言就站在自己身邊,九條裟羅卻又說不出話來了。
就和以前一樣。
她張了張嘴,最終一句話也沒能憋出來,著急的都有點臉色漲紅。
裟羅啊,為什么你還是不夠勇敢?
四目相對,謝言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但想了想還是沒在這里開口。
他又不是傻子,縱然九條裟羅從未傾訴過自己心意,但那份感情都幾乎是寫在臉上了,當(dāng)時夏日祭上,對方身上的醋意足以說明一切。
只是謝言也很清楚九條裟羅的性格,她為了實現(xiàn)將軍大人的愿望更是不惜去壓制自己的感情,這使得為人剛正,堅定的她在感情方面其實很稚嫩敏感,就算后來被自己疏解了心結(jié),卻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
其實以謝言和她的關(guān)系,兩人真的就只剩下這么一層窗戶紙沒能捅破,但想實現(xiàn)關(guān)系的質(zhì)變,這需要一定的氛圍,至少要讓九條裟羅能夠坦誠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
稍稍斟酌一番,謝言率先開口:“裟羅,你是什么時候到須彌的?我本來還想給稻妻寫信叫人,沒想到你們提前過來了?!?br/> 談及公務(wù),九條裟羅果然很快恢復(fù)了狀態(tài):“是昨天到的,后來我先觀察了一下奧摩斯港,大概摸清楚須彌的情況后就直接帶人來城里了...說實話,剛開始從鍍金旅團口中得知須彌兵力的情報,我都有點不敢相信?!?br/> “很驚訝是吧?居然連自己的軍隊都沒有?!?br/> “沒錯,我完全無法想象將國防交給一群雇傭兵,還是和自己敵對的沙漠人,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幕府軍把指揮權(quán)交給了珊瑚宮心海一樣可笑?!?br/> 不過說起心海,九條裟羅神色有點古怪。
“你究竟對珊瑚宮心海做了什么?我去拜訪過她,想看看她是否還有不臣之心,但她給我的感覺...”九條裟羅試圖尋找著形容詞,“就像是被完全馴服的貓咪?總之我很難理解,以前珊瑚宮心海在戰(zhàn)場上可是很難纏的,你是怎么說服她的?”
謝言嘴角抽動了一下,他尬笑道:“呃,這個嘛,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一分耕耘,一分收獲?!?br/> “什么意思?”九條裟羅臉色不解,“你應(yīng)該是藏著什么絕招吧,以前怎么不拿出來給我看看?”
其實坊間傳聞是謝言睡服了心海,但九條裟羅可不這么認(rèn)為,堂堂海祇島軍師,自己的老對手,怎么可能就這樣屈服?
謝言一定掌握了特殊的審訊技巧!
見九條裟羅不依不饒,謝言也只好點頭道:“也好,今天其實就有些話想跟裟羅姐你說,等今天晚上的慶功宴結(jié)束吧,到時候咱們好好聊一聊。”
給你看看寶貝!
他覺得今天也是時候該讓兩人的關(guān)系發(fā)生質(zhì)變了。
只是九條裟羅出乎意料的嘴硬:“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你能審訊的了珊瑚宮心海,未必就能奈何的了我!”
自信!
但她畢竟是極其正經(jīng)的性子,很快又說起了正事:“對了,你這邊情況到底如何?我聽那只狐貍宮司說,你是擔(dān)心有人帶著東西逃走,這才隱藏身份,但現(xiàn)在...”
“放心吧,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從結(jié)果來看,我還給稻妻多添了一位穩(wěn)固的盟友?!?br/> 九條裟羅微微頷首,這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于聯(lián)姻的效果了,而且謝言身具仙人血脈,他在璃月那邊肯定也能混的如魚得水。
呃,就是謝言去璃月的時候她要看著點,免得對方又像現(xiàn)在這樣認(rèn)姐。
是的,九條裟羅還不知道謝言已經(jīng)認(rèn)了甘雨為義姐,在她看來,謝言去璃月這才沒多少天,哪能這么快就叛變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這時候還并未想到,謝言今后是用怎樣的方式進行外交活動,將各國的女性高層串聯(lián)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