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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的熒妹滿腦子都是問號。
起初她還以為是自己感知錯了,但等大慈樹王朝自己走過來,草元素紋路傳來的感覺也愈發(fā)明顯。
這就像是蘭那羅一樣,同為眷屬,她可以大概感知到對方的狀態(tài),但和自己不同,大慈樹王...神力滿了。
用游戲的話來說,這就是滿命滿精畢業(yè)了!
是的,先前熒妹已經研究過其中機制,草元素紋路會隨著體內儲存的神力多少而產生變化,只是她自己欠缺神力,所以表現的不怎么明顯。
但在此時,熒看著迎面走來的白發(fā)御姐,草元素紋路共鳴,她不知道怎的有一種難言的羨慕,也渴求著如此濃厚的神力。
不,不對,大慈樹王怎么會有謝言的神力?
她是初代草神,從輩分上來說更是謝言祖先的長輩,無論如何也該是她賜予謝言力量才對,怎么會反過來成為謝言的眷屬呢?
熒妹確實很難理解,而且現在的大慈樹王看上去容光煥發(fā),顯然是達成了她之前所說的目標:抽取大量生命力轉化神力。
照這么說,是因為這是謝言的生命力轉化而來,導致大慈樹王被“侵蝕”了?
可是——
生命力從哪來呢?
“派蒙,你怎么看?”熒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
派蒙這時候也處于極度震驚的狀態(tài),聽了熒妹的疑問,她下意識回答道:“在剛才的圓球里,謝言提供了很多生命力。”
“可是這根本就不合理吧!謝言都沒給我補充過生命力!”
退一步說,有這種轉化神力的手段,大慈樹王為什么不帶上自己呢?
“或許,這跟禁忌知識有關吧?!?br/> 派蒙小聲嘟囔了一句,但卻讓納西妲悄悄偏過了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的確是禁忌知識,即便她是智慧之神也無法理解,簡直就像是降維打擊。
而比起其他人,最為尷尬的其實是大慈樹王。
誰能想到曾經在雨林留下無數草種子的樹王,卻在今天被人留下了種子。
偏偏這還不能怪謝言,雖然后面這家伙不怎么老實,但補魔的主意的確是自己出的,只是沒有把控好度,也高估了自己目前的控制力,補著補著圓球就開始震動了。
直到現在大慈樹王也很難理解,身為世界樹化身、智慧之神的自己居然會被一個晚輩給降服。
而且對于感情方面的事情大慈樹王也是毫無經驗,她盡管愛著須彌的子民,但那是大愛,如今卻是涉及到了她自身,讓她心中百感交集。
只是現在也來不及反思為何身體的沖動會壓過理智,她畢竟是幾千歲的閱歷,眼下還是先解決污染,等回歸現實世界再考慮這些事吧。
在眾人頗為尷尬的氣氛中,大慈樹王率先打破了沉默:“咳咳,總之,經過謝言的努力...我已經基本恢復了神力,足夠抹除污染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br/> 納西妲神色古怪的盯著謝言,但也沒多說什么,這確實是人家的努力結果,只是這一切對她的沖擊太大了,還需要一段時間緩一緩。
而另一邊,大慈樹王說完后飛向懸掛于高空中地爆天星凝聚而成的球體。
她對于自身權能的掌控遠超過納西妲,雙手微微張開,無數晶瑩的綠色光點從手中綻放,于半空中結成草元素的圖案,頃刻間便是滲入到球體之內。
只是短短幾秒,石球表面上的黑色部分如融雪般消退,整個球體也開始顫動,向下方掉落起碎石和巖塊。
熒感應到了其中氣息變化,連忙看向身邊的謝言:“麒麟魔神的身體似乎也消失了...”
她倒不是想學輕小說那樣用魔神之軀煉個極道帝兵,好歹這是謝言的先祖,也算是自己的...咳咳,至少在眷屬契約結束前,對方也算是自己的長輩。
熒主要是擔心謝言會覺得失落,到最后都沒能和先祖說上一句話。
謝言仰頭望向開始崩解的地爆天星,低聲嘆道:“他是被迫邪化成這副模樣,于他而言,早日擺脫污染就是最好的解脫。”
麒麟魔神以靈體受肉為實體,是因為災厄化身想弄出輪回眼,但焚天煮海真君從魔神戰(zhàn)爭起就隨巖王帝君征戰(zhàn),后續(xù)更是舍身鎮(zhèn)壓漆黑災厄,變成這種姿態(tài)是對他一生榮耀的最大侮辱。
不過看樣子,對方的肉身應該是葬在了層巖巨淵下那片古怪的空間中。
等回到璃月,謝言打算和夜蘭一同探索一下。
“也還好他沒有神智,否則若是面對一個掌握了部分創(chuàng)世權能的全盛魔神,我們就算能贏也會打的很艱難。”納西妲說著忽然看向謝言,“對了,謝言弟弟你之前用出的黑炎似乎就是源于他?”
“沒錯,戰(zhàn)斗時他將自身水平線的權能傳給了我。”
“這樣的話,再加上快要解析出來的地平線權能,你手上豈不是就有兩種創(chuàng)世權能了?”
熒和派蒙都望了過來,縱然謝言因為生靈愿力耗盡暫時無法解讀地平線權能,但這也就是遲早的事,何況還有兩代草神一起幫助他。
如此一來,謝言若是登神,這戰(zhàn)斗力豈不是還要超越七神,叫板天理了?
誰言提瓦特無大帝!
謝言摸了摸下巴:“權能倒是得手了,但只是使用瞳術并不算真正的掌握,想要解析這兩份權能,必須要抵達神明的境界,這點就算有虛空幫助也沒用,我最多只能將權能導入在斬山劍中,自身是無法承載的?!?br/> 按謝言的估計,想完全發(fā)揮創(chuàng)世權能,估計得修煉到影、帝君那個級別才行,但世界樹危機已經解除,以謝言現在和世界樹的聯系應該能讓要求降低不少,等麒麟之軀大成沒準就能做到。
放在型月里,謝言這就相當于是隨時可以出入根源??!
呃,雖然根源的化身——大慈樹王還真被他出入過了,而且因為轉化了大量的生命力,導致她竟然也和熒一樣多了草元素紋路。
這個真沒辦法,和大慈樹王很有默契的走到這片區(qū)域時,謝言本來也只打算通過接吻來補魔,但大慈樹王太過誘人,在抱住他的時候又是像之前那樣失控,謝言的【堅毅】再次失效,他只能“半推半就”了。
哼,都是【堅毅】的鍋!
為什么就不能生效一下呢?
當然,到了后面阿謝自然是反客為主,也就有了熒妹看到的那古怪的震動頻率。
眾人說話時,大慈樹王則是繼續(xù)凈化起這片空間內隱藏的污染。
由于此時生命力溢出,在凈化完地爆天星后,她的神力依然保持著良好狀態(tài)...只是中途這些生命力自動轉化為神力,卻又讓她更加煩惱于如何處理和謝言的關系。
原本是因為時局所迫,且她考慮到自身命不久矣,就抱著“便宜這小子一下”、“反正是最后一次”的心思找上謝言。
按照設想,即便發(fā)生了親密的關系,從圓球出去后還是晚輩長輩,誰想到自己以物理的形式被他抵達心靈深處,讓她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惆悵。
對了,剛才那個叫做熒的小姑娘也有著草元素的紋路,難道...
不,熒身上似乎并沒有多少謝言的氣息,跟自己比還是差遠了。
不知為何,大慈樹王竟然有種“工資”比同事高的喜悅感,這種男女間的感情讓她很不理解,連忙搖頭驅散了雜念。
總不能說以后她還要跟熒妹組隊打雙草共鳴吧?
不,這是最后一次了!
沒過多久,這片充滿死寂意味的空間便重新恢復了生機。
在這一瞬,眾人忽然覺得眼前景象一陣變換,等回過神來已經身處于世界樹表層所在的地下空洞內,散發(fā)著粉金色光芒的巨樹就屹立于眼前。
大慈樹王重新回到眾人身邊,絕美的臉頰上滿是輕松,她如釋重負的感慨道:“終于結束了...”
“這就結束了?”熒有些不可置信。
雖然連續(xù)打了幾場boss戰(zhàn),但在熒的印象中,中途不應該再來幾個支線任務,讓她到處跑來跑去嗎?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追問道:“上次見面應該是你在呼喚我吧?那句世界遺忘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五百年前坎瑞亞的那場戰(zhàn)斗中,我并非是像其他神明那樣前往戰(zhàn)場,而是留在世界樹內凈化坎瑞亞帶來的禁忌知識,但我是世界樹的化身,就像謝言的家族一樣,世界樹的污染同樣會波及到我們?!?br/> “抹除自己的存在是一個悖論,我只能將這件事托付給我的【輪回】,于是折下了最為純凈的枝丫,也就是納西妲。”
熒若有所思,咀嚼著抹除存在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