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待到甘雨等人心滿意足地散去后,蘇寒終于推開了青銅古棺,緩緩坐了起來。
望著璀璨的星空,皎潔的明月,蘇寒冷冷一笑:“永別了,牢籠!”
派蒙:“嘻嘻,重獲新生的感覺怎么樣呀,蘇寒?”
蘇寒:“我沒錯,下次還敢!”
派蒙:“嗚呃……”
蘇寒問道:“派蒙,說吧,今天賺了多少摩拉?”
派蒙扭捏道:“也沒有多少啦,二十萬而已?!?br/> 蘇寒把手一攤:“見者有份,分我一半,不然揍死你?!?br/> 派蒙氣得跺腳腳:“哇,你這個人怎么不去搶?”
蘇寒抓住派蒙的小腳腳,把她嬌小的身軀倒過來抖呀抖。
摩拉清脆的撞擊聲不絕于耳,很快就在地上積攢了一堆。
蘇寒冷笑道:“三十八萬,派蒙,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br/> “另外,你說的啊,這摩拉數(shù)目要是不對,我把你吃了?!?br/> 派蒙扁著小嘴:“嗚,派蒙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還有,鐘離先生說,等你被放出來以后,就去一趟往生堂,他有話要和我們說?!?br/> 蘇寒唉聲嘆氣:“派蒙,你說,胡桃她們這樣對我也就罷了?!?br/> “可我聽人說,甘雨小姐非常溫柔呀,為什么也會這樣對我?”
派蒙一臉鄙視地看著他:“喂,甘雨她們?yōu)槭裁催@樣對你,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蘇寒:“……”
……
往生堂的廳堂內,達達利亞身著一襲漂亮的旗袍,坐在了鐘離對面。
他散下柔順的橘色發(fā)絲,發(fā)間斜簪著一只淡藍色的簪花,唇上抿著唇脂,白皙的臉頰胭脂暈紅,刮去腿毛的長腿穿著誘人的黑絲。
鐘離抿了口茶,淡淡道:“很適合你,公子?!?br/> “按照契約,你至少還需要以這個打扮維持三天?!?br/> 坐在他身側的女士冷哼一聲:“阿賈克斯,你身為武人的驕傲呢?怎么不說話了?”
達達利亞瞳孔渙散,失去了往日的銳氣。
溫迪嬉笑道:“哀莫大于心死,或許,我可以為你們愚人眾執(zhí)行官慘敗璃月的事譜寫一首詩歌?!?br/> 熒猛地一拍桌子:“羅莎琳,你是不是不服氣?我告訴你,蘇寒有的是辦法治你?!?br/> 羅莎琳正要反駁,蘇寒與派蒙卻從外面推門而入。
看見這一幕,蘇寒疑惑道:“喲,誰來告訴我,這是什么情況?”
熒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蘇寒,告訴我,你今天玩得開心嗎?”
蘇寒心驚膽戰(zhàn):“我該說開心,還是說不開心啊?”
溫迪悄聲道:“誒嘿,一物降一物。”
熒瞪了她一眼:“你閉嘴?!?br/> 溫迪乖乖地閉上了嘴,鐘離忍不住笑了一聲。
熒:“那么,請容許我介紹一下。這位鐘離先生,就是傳說中的巖王帝君——摩拉克斯?!?br/> 蘇寒一臉懵逼:“等等,你說啥?鐘離,你就是摩拉克斯?”
派蒙:“什么?!原來你就是巖王爺?!”
鐘離微微頷首:“不錯,我就是摩拉克斯,如假包換。”
溫迪笑道:“我還以為你們能發(fā)現(xiàn)呢,沒想到你們都被老爺子耍得團團轉?!?br/> 鐘離淡淡一笑:“還是我自己來解釋吧,如你所知,我在世間已度過六千余歲。”
“與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br/> “漩渦無法擊碎的磐巖,也會在時光的沖刷之下磨損?!?br/> “只是我一直說服自己,磨損出裂紋的那一天還沒有來臨而已?!?br/> 派蒙:“磨損,溫迪有提到過呢……”
鐘離:“直到某個微雨的百日,我在港口漫步,聽到一個商人對屬下的夸獎:‘你完成了你職責,現(xiàn)在,去休息吧?!?br/> “那時,我在來往的人群中駐足良久,心中不斷自問:[我的職責,又是否已經(jīng)完成?]”
派蒙:“鐘離……”
鐘離:“但當我開始考慮是否應該退下神位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還有許多無法離開的理由?!?br/> “與神同行之地,璃月,它是否已經(jīng)做好進入下一時代的準備?”
“我必須創(chuàng)造一次認真觀察的機會,然后再做決定?!?br/> “所以我才設計了這次假死,最初的計劃,我是打算將公子、仙人與璃月七星一同卷入混亂之中?!?br/> 溫迪:“但,你們的到來,讓鐘離改變了想法?!?br/> 蘇寒:“我們?”
鐘離:“沒錯,蘇寒,你是我以鐘離的身份結交到的一位非常有趣的好友?!?br/> “如果沒有你,璃月港所面臨的魔神危機或許依舊會被解除。但遠遠沒有現(xiàn)在這樣有趣?!?br/> 蘇寒:“……”
鐘離:“正是因為你們的到來,愚人眾的結局似乎變得悲慘了起來。”
“現(xiàn)在的公子與女士,就是很好的例子?!?br/> 蘇寒眼睛一亮,把貓耳頭飾戴在了達達利亞的頭上,咔嚓咔嚓給他連拍了十幾張照片。
“喲,摯友,你現(xiàn)在還挺漂亮的嗎?”
嗤——
達達利亞猛然暴起,向著蘇寒劈出一道激流,試圖擊毀他手中的相機。
鐘離眸色淡然:“安如磐石?!?br/> 突如其來的玉璋護盾頓時將水流吸收殆盡。
蘇寒一臉愜意:“嗯~打得不錯~繼續(xù),使勁打~”
達達利亞不甘地嘁了一聲:“蘇寒,熒,鐘離,待我傷勢完全恢復以后,我們再來戰(zhàn)一場。”
熒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你是嫌你死得不夠快?”
達達利亞爽朗地笑了:“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與殊死的廝殺就是我存在的意義?!?br/> “一想到能再與你們交手,在痛苦中無力地倒下,然后再度變強,挑戰(zhàn)你們,我就興奮地顫抖不已?!?br/> 派蒙:“嗚呃,公子是受虐狂嗎?嘻嘻,那你要不要試試派蒙的電棍?”
達達利亞:“?”
鐘離:“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吧,正是因為有你們,有璃月七星與仙人的存在,我才能將神之心一直保留到現(xiàn)在?!?br/> 派蒙:“果然和我們想的一樣呢。”
鐘離:“哦?”
派蒙叉著小腰道:“派蒙早就料到了,如果一切混亂都到了沒法收場的地步,你就會親自出面,用神力為璃月擺平一切危機?!?br/> 熒提醒道:“派蒙,那明明是我與蘇寒分析的……”
派蒙:“嘻嘻,我們是三位一體的,誰來分析都一樣?!?br/> 鐘離:“此次所有事件的最終解決方式,令我感到超乎預期的滿意。”
“無論怎么說,還是要感謝[女士]、[公子]與你們的配合?!?br/> “還有蘇寒,這趟有趣的旅途,感謝你與我同行,為我增添了不少樂趣?!?br/> 蘇寒:“……”
鐘離:“我對璃月七星的期待,原本與仙人相同,守護璃月即可?!?br/> “但他們最終交出的答卷是,借此機會取代神明,利用我死后的真空期,迅速掌控璃月的所有權力?!?br/> 派蒙:“嗚,怎么聽起來不像是什么好事?”
蘇寒:“這也是你想看到的吧?”
鐘離微微頷首:“沒錯。另外,你們的到來,不僅讓我的計劃完美完成,還讓我得到了超乎意料的結果?!?br/> “日后璃月的發(fā)展,必然會比我預想中更加美好?!?br/> 達達利亞:“呵,蘇寒,你看,我早就說了吧?”
“說到底,我們都只是棋盤上的棋子而已,你與鐘離交好,被利用卻不自知?!?br/> 蘇寒輕搖食指:“錯,與你不同。我們與鐘離先生互惠互利,是共贏的結果?!?br/> “熒,那份契約,你應該準備好了吧?”
熒輕輕應了一聲,將一紙契約擺在鐘離面前。
鐘離接過契約,閱畢,淡笑道:“如果你們能長久留在璃月,我也可以給蘇寒一個月海亭秘書的位置?!?br/> 派蒙期待道:“月海亭秘書?權力很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