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曄王府平康坊到興化坊最近的距離是出門向左走務本坊和和興道坊兩個坊,然后斜穿一個建業(yè)坊就到了興化坊。
要是平常身為禮部侍郎的麥長青只會大搖大擺的走街串巷,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為了階下囚,如果不注意隱藏他隨時還有可能成為通緝犯。
金吾衛(wèi),喪尸。
麥長青一個文人,手無縛雞之力,想想這兩樣東西都覺得頭皮發(fā)麻,可是誰叫他擔此重任了呢,他只有咬著牙硬著頭皮邁出最難邁出的一步。
走出王府沒幾步“啊!”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女人尖細的叫聲,那聲音仿佛臨死之人絕望的慘叫,聽的人不禁毛骨悚然,麥長青頓時停住身子不敢再動,待聲音消失了好一會,他才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找尋聲音的來處。
不遠處有一個女人坐在地上,抱著剛剛洗干凈的衣服似乎還心有余悸,麥長青走過去拍了怕她的肩膀。
“這位夫人你沒什么事吧?”
剛才在自己腳下嗖的一下過去的老鼠嚇壞了的女人忽然感覺到自己身后有人拍自己,又嚇得一激靈竄的老高。
看著驚魂未定的女人,麥長青再次問道。
“剛才聽到您在尖叫還以為您出什么事了,這才好心前來詢問,沒想到又把你嚇到了,這位夫人你沒什么事吧?如果我做錯什么了還請見諒!”
女人拍了怕自己的胸脯。
“今天這是怎么了,大中午的都不睡覺的嗎?昨晚打了一宿的牌早上剛剛睡下,不睡下還好,一睡著就聽見狗叫,貓叫耗子叫,反正平時不叫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在我耳邊唧唧歪歪,還有不知道啥東西的吼來吼去叫的人心煩,索性我也不睡了出來洗衣服,這又遇上你了,多虧我心寬,要不然就被嚇死了!”
聽著女人的解釋,麥長青賠禮道。
“我也是聽人說街上有喪尸什么的,咱也沒見過它長什么樣,心里想著就聽見你的喊叫也著實把我嚇壞了!”
女人笑著道。
“啥喪尸不喪尸的,都是自己嚇唬自己,要是真有喪尸啊,第一個咬的就是我,行了,我也沒什么事,看你這樣子像是挺忙的,快忙去吧!”
兩個人就此分別后,女人轉(zhuǎn)身回到家中,把剛洗的衣服晾在外面的繩子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耳邊聽到了明顯的撕扯咀嚼的聲音。
女人沒理會,還以為自己家養(yǎng)的狗又去廚房偷東西吃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聲音出在自己和丈夫的房間里,大黃平時最怕丈夫,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丈夫的房間里?
女人腦海里想起剛剛遇到的那個人說的喪尸。
她嚇壞了,拿起菜刀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忽然推開門,眼前的一幕讓她嚇壞了。
家里養(yǎng)的狗大黃正在撕扯丈夫老張的腸胃,平時溫順的大黃看著女人進來像是受到了驚嚇忽然長著血盆大口奔著女人而來。
女人躲閃不及被咬到手腕,當大黃再次撲過來的時候,女人一刀砍宰了大黃的脖子上,大黃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死了,可它傷口處流出的血卻異常的刺鼻難聞。
當女人趕到丈夫身邊時,丈夫早已經(jīng)氣絕身亡。
女人包扎好自己被大黃咬出血的手腕后想要收拾了老張的尸體將他埋起來,可是看見老張從肚子里翻出來的腸胃,她竟然留下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