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男孩來說普通、平凡都是一種奢望。
何瑜之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問:“你剛才說的替死鬼是什么意思?”
他怕自己忍不住會真的動手打人。
易南:“王偉強被抓后,他之前工作的夜總會在一夜之間全部變成合法場所,陳長宏背后的人是齊峰公司,高利貸公司,陳長宏被抓后,齊峰公司人走樓空,名下的注冊人也完全查不到違法記錄,并且已經(jīng)提前一步出國。”
何瑜之聽出來一些貓膩:“該不會是這兩個人其實是他們背后的人推出來背黑鍋的,其實只是自己嚇自己,我們在查的案件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
而陳長宏他是個“善后者”,齊峰公司又是高利貸公司難免會做出一些出格傷人的事,自己嚇自己為了洗脫嫌疑,利用錢讓陳長宏一人擔責。在此案中王偉強和陳長宏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具有一定的嫌疑,但是他們都完全不是兇手的可能,他們或許只是這起案件中傷害死者的冰山一角。”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平靜。
冰山一角,這樣的傷害是冰山一角,那……
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易南和何瑜之再次審訊王偉強,輪番審訊,不給他留一絲放松機會。
最后王偉強實在是撐不住了,熬不住,心里的負罪感跟面前易南和何瑜之鄙夷厭惡的目光都讓他心里的防線一點點的破了。
他說出了夜總會里的賣淫情況,和像他這樣有特殊癖好需求的人都能滿足他們的要求。
男孩有問題他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過他并不在意,因為之前也有同樣如此的情況,不是什么稀奇事。
正常人做那種事大多數(shù)是為了錢,而像李堅這樣有缺陷的人則是背后有介紹人,類似皮條客那樣的。
好控制,就像一個永遠都用之不竭取之不盡的賺錢機器。
他自己也不知道男孩背后的介紹人是誰,也不知道之后為什么男孩會變成那種模樣。
原本案發(fā)在廣場上的那天,他帶著相機是因為廣場上的表演節(jié)目,原本廣場上的節(jié)目是附近幼兒園……誰知道陰差陽錯會拍到男孩。
在他說到這里的時候,何瑜之一直隱忍著的惡心不滿爆發(fā)了,密閉的審訊室里何瑜之手腳很重,拳打腳踢毫不留情,王偉強的臉都腫得跟豬頭一樣,蜷縮在角落,像狗一樣求饒哭泣。
之后他們討論起李堅背后的介紹人。
李堅在某一時刻突然消失,沒有人見過他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先被當做物品供人玩樂享受,后砍去手腳,再被扔在大庭廣眾之下。
黑牛揉著太陽穴,突突的疼,“像個組織,介紹人是賣淫嫖娼提供特殊服務(wù)給特殊顧客,后砍斷男孩手腳像是販賣人口,讓男孩在街上乞討以博取同情?!?br/> 在之前他調(diào)查販賣人口時就留意過一些販賣組織的人,把能賣的賣了,不能賣的那些就砍斷手腳讓他們在大街上乞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