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找來幾種原料,準(zhǔn)備一個人躲在角落試驗,張老實找過來,原來他已經(jīng)找到了幾個切面師傅,可惜硝藥棉并不能如愿揉制,趙虎這才想起,還差一道乙?迷溶解制膠的工序。
不得已,他讓老張去找?guī)讉€會煉焦的人,用木柴干榴,看能不能得出乙?迷,這東西他也只是以前看書,得知八路軍土作坊是用這種方法得到的,能不能成,還得看木柴餾出的各種液體種類,唉,沒有化學(xué)人才,什么都要靠自己這個二把刀,實在是太難了。算了,實在不行,就用山西老陳醋造。
混酸有了,水色銀也找來了幾大杯,就是酒精還沒有著落,王大指導(dǎo)不辭辛苦,又寫了白條,從女漢子家中購得兩壇山西老汾酒,真不知以后要是沒錢還,這家伙如何面對人家葉勝男。
酒壇一打開,陳年老汾酒的香味就撲鼻而來,趙虎深深吸了一口氣,敗家啊,造酒精普通燒刀子就能勝任,可惜近處已無處買酒,用這幾十年的老汾酒來造酒精,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自己這個敗家子了。
汾酒大約有四五十度,連續(xù)蒸了兩回,酒精度達(dá)到七十多,就沒法再提純了,這也是蒸餾酒的極限,再想除水,只能通過別的方法來實施。
石灰粉灑進(jìn),速度不能太快,否則溫度升高,酒精會蒸騰出去,等最后石灰粉不反應(yīng)時,趙虎又進(jìn)行了一次蒸餾,就得到了純凈的酒精溶液,他忙到最后才一拍腦袋,真是笨得可以,不會一上來就加石灰嗎?害得自己多用了兩次蒸餾。
酒精蒸好后,趙虎和燒火的李風(fēng)兩人滿臉彤紅,搖搖欲墜,這酒香光聞著就能聞醉,以后得找個空曠的地方加工,而且每口鍋都得獨立開來,以防引發(fā)大火。
福塞斯聽說雷酸金性能火爆后,又試過雷酸銀,發(fā)覺那種粉末同樣不能觸碰,一直到發(fā)現(xiàn)雷酸后,這種擊發(fā)藥就開始流行開來,一直使用了一兩百年。
附近寺廟眾多,趙虎請查部長搜集到不少水中銀,有了這個,他就懶得去搞雷酸銀了,相比而言,還是現(xiàn)在這東西保險一點,雖然它的毒性比雷酸銀大得多。
戴上防毒面具,同樣是制造消油的半自動攪拌裝置,一滴水中銀下去,沒什么反應(yīng),還好,再來一滴,還是沒多大動作,趙虎不由放心了,看來自己的這個攪拌裝置還是挺成功的,不由加快了速度,連滴了好幾滴,也不會有問題。
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看到酸盆里冒出一股煙霧,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得“嘭”的一聲,趙虎只覺得臉上一熱,人就被沖得向后倒去。
好不容易掙扎起身,只覺得頭痛欲裂,趙虎不由得叫了一聲,只聽耳邊有個清脆的女聲說道:“別動,你的傷還沒好,先躺著。”
“我,我這是在哪?”趙虎艱難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身處一間彌漫著藥水味的屋內(nèi),身邊有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xiàn),光看那雙大長腿,就令人血脈賁張,內(nèi)心更有一個小心靈在躍躍欲試。
“你,你是那個琴?”
“對,我是余詩琴,怎么,我們趙大連長當(dāng)官久了,連我這個老熟人都認(rèn)不出來了?”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是想討……,住嘴!完了,我真不知該怎么解釋,對了,我怎么到這里來了?”
余大美人美目連閃,靜靜看著趙虎語無論次的解釋,終于露齒一笑:“你啊,成了大英雄了,不過為了工作也不能這么拼命吧,要不是有雨衣?lián)踔氵@一身就沒有好皮了?!?br/> 原來,趙虎為了防止發(fā)生危險,實驗時對自身的防護(hù)做得還是很到位的,不但穿上了鬼子的雨衣,還戴了防毒面具,正是由于這兩件法寶,才使得他沒被混酸燒掉皮膚,但一塊三角形瓷片還是穿透了防毒面具,插在了他的腦門上,好在有一層橡膠的阻擋,沒有傷及頭骨。
只是當(dāng)時他血流滿面,嚇得趕來的王指導(dǎo)什么都不顧,就抱起他往驢車上放,害得雙手燒傷脫皮,也跟自己住到了一起,不過聽說現(xiàn)在他已嫌這里氣悶,出去溜達(dá)了。
趙虎和余護(hù)士才聊了幾句,就急著要下床,但再次被按倒在原地,他臉憋得彤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余護(hù)士,我,我真的有急事,我,我要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