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發(fā)言??粗@個站在冬日里的少年,三宮美江皺起了眉頭,不過她很快的又舒展開,以一個教育家所特有的溫和聲線問道:“這位同學,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幫助嗎?”
“請問能上車說嗎?或者說到您的辦公室說也行?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關系到人生進路的問題?!彬伪菊f起話來也是溫聲細語,尤其是搭配上他稚嫩的臉,讓三宮美江作為教育學家身份的責任心一下就燃了起來。
可能是一個家庭遇到困難、學業(yè)難以為繼的學生?亦或者是和自己學校里的學生發(fā)生了沖突,到自己這來尋求幫助?
三宮美江本來是要去出版社,但想了想她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輕輕的道:“我們到保衛(wèi)處說吧?!?br/>
反正出版社的事情也沒有太過要緊,去與不去都不會影響到那里的職員效率,不如就聽聽眼前的少年人是有什么煩惱必須要在門口苦苦等著自己——三宮美江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她一貫的以高道德要求著女兒,也要求著自己,看到有苦惱的美少年學生怎么能不上前幫助呢?
看到理事長和一個少年進入了保衛(wèi)處,學校的三名安保識趣的走了出去,結伴在學校前庭溜達著,成志學院家大業(yè)大的,安保人員比一般學校要多兩個也實屬正常。
三宮美江坐在椅子上,抬手扶了扶細框眼鏡:“請問這位同學是有什么問題困惑?這里沒有外人,就算是有些難以啟齒的事情也說出來吧,只要能在我力所能及范圍內解決的,都沒問題?!?br/>
面前白皙安靜的少年,著實是讓三宮美江有些心疼,與長相沒有太大關系,單純就是被他寒風中等待自己而感動到了。
蛭本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站在原地直截了當說道:“是這樣的,我想請求理事長能同意我的入學請求?!?br/>
他到學校門口‘堵’三宮美江,追求的就是高效率的立馬解決,沒有興趣在三宮美江面前演戲。
“嗯?”三宮美江愣了愣,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皺眉看著面前的少年。
“理事長,我就是那個蛭本空?!彬伪緦χ龑m美江又是微微鞠躬,算是在面上尊敬了她作為理事長的身份,“大喜多理事已經向您說過我。”
“咯噔。”
三宮美江一下從椅子上站起,她一改剛才柔和的面色,轉而怒氣沖沖的瞪著蛭本:“我應該已經告訴過大喜多理事,你的入學是絕對不可能會被同意的,現(xiàn)在請立刻給我出去?!?br/>
她的確是沒想到面前的少年竟會是那蛭本空,在三宮美江的想象中,蛭本空怎么說也得是那種兇神惡煞的山賊土匪長相,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以一個白凈少年的面容突然出現(xiàn)。
“請不要擺出這么決絕的姿態(tài),理事長。我相信我的誠意能感動您,畢竟成志學院可是我一直心向往之的名校?!彬伪究詹粸樗鶆拥恼驹谠?,與三宮美江對視著,“為了能入讀成志學院,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br/>
三宮美江如果改掉現(xiàn)在這樣成熟風范的裝扮,再讓三宮姐妹化化妝換上另一套成年人的衣服,那么這三個人站在一起絕對會讓人生出這是三姊妹的想法。
“立刻給我出去,你不想自己等下被安保們不留情面的拖拽出去吧?”
“理事長您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來都來了,您不如就聽一聽我是要怎么打動您的,好嗎?”蛭本嘆了聲氣,從懷中掏出了手機。
三宮美江還真是如大喜多艷子、三宮姐妹說的那樣,是一個頑固到極點的人,根本沒有聽自己解釋的意思。
她的頑固,甚至有點到了神經質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