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是被嚇了一跳的,她本來就是故意去逗傅歸渡的,沒想怎么著,所以在傅歸渡抱著她的腰,將她抱到了他腿上坐下,兩個人擠在駕駛位上,她貼著他的胸膛,能夠輕易的感覺到他沉穩(wěn)平緩的心跳聲。
以及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他的肌肉,他的……一切。
徐溺心跳拔快,傻眼了那么一瞬,很快整理好情緒,“你………這么快?就在車?yán)铮俊?br/>
她下意識去看了看車外面。
就停在酒店側(cè)門口。
人來人往的。
雖然玻璃是單向的,可是依舊更改不了附近人多監(jiān)控多的事實?。。?!
難道她人生第一次,就要玩兒這么刺激的嗎???
傅歸渡雖然手生的骨骼細(xì)長漂亮,但是他個子高骨架大,手也很大,幾乎已經(jīng)攏住了她的腰,微涼的手指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透到她皮膚上,讓徐溺緊張的緊繃起來。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他語氣仍舊慢條斯理,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壓根沒挪開,閑適而從容。
顯得徐溺像是昏頭又愚蠢的呆頭鵝。
徐溺試圖找回場面:“你不怕被人拍了,然后上社會新聞熱搜?”
外面看不到里面,可車動起來誰不清楚是做什么。
“怕什么?”他長睫一掀。
攬著她腰的手緩緩順著她脊椎往上,落在她的后頸處,然后在她松弛之際,猛地朝著他壓下來,二人唇瓣似觸非觸,愣是給徐溺驚出一身熱汗。
“反正看不到臉,查車牌號也是查我的,你有什么好怕的?”
男人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的,好像是在俯視她的所有小情緒,徐溺驚詫于他的從容與冷靜,透著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狠,全然的目下無塵。
她不由抵著他胸膛往后仰。
可傅歸渡猛不防地松開她的后頸,她沒了平衡點,一下子往后一靠,手肘壓在方向盤喇叭上。
一聲喇叭聲從外面響起。
十分的刺耳。
頓時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投過來。
徐溺也被嚇了一跳,像是受驚的兔子,手足無措地抱住他的脖子。
某種刺激的感官被他拉扯到了極致。
她透過黑暗,與他對上視線。
那黑黢黢的瞳眸深的無邊界,幾乎要將她吞噬。
同時,徐溺也看到了些蛛絲馬跡。
他——
故意的。
從容不迫的、壞的頭皮發(fā)麻。
“你……”
“永遠不要再說那些輕賤自己的話?!备禋w渡口吻淡淡的,縱觀她的局促不適,指尖若有所思拂過她微微泛紅被打過的嘴角:“用你自己抵房租,并不好聽,這個世道壞透了,有心之人不會覺得你在開玩笑,后果也不是你能輕易承擔(dān)的?!?br/>
徐溺這才愣住。
她是錯愕的。
完全沒想到傅歸渡會與她說這樣的話。
她下意識將他跟那些蕓蕓眾生中同樣劣根性的男人放在了一起,可他卻超出她預(yù)想,他從不與這世界同流合污,亦是她掌握不了的坦然。
直到從車上下來。
腳步虛浮地踏入電梯。
徐溺才漸漸地醒神。
她看著電梯里的自己,好像變得陌生了。
過去從未有過的狀態(tài)。
她好像,真的要陷入什么漩渦之中。
徐溺只能拍拍自己臉頰。
喃喃自語:“清醒點,感情是坑,跳不得跳不得?!?br/>
她竟然有點怦然。
傅歸渡的話與態(tài)度,并不是輕蔑,而是稀松平常,他并不會給她難堪,這份分寸感,她竟徹身體會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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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
傅歸渡點了根煙,輕咬煙蒂,任憑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