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李弘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白純開始發(fā)燒了,在聽到侍女的稟報后,李弘從睡眼惺忪的就從被窩里爬了出來。
喜歡裸睡的他,隨便讓小雪給他身上套了一件睡衣,就在侍女小心的帶領下,來到了白純的房間。
昨天被他踩著腳印的被子,白純并沒有換,一張大床上,白純縮在被窩里,顯得嬌小了很多。
撥開白純額前的秀發(fā),摸著潔白如玉的額頭,確實是有點燙手,看來這還不止是簡單的發(fā)燒,昨天自己的訓斥恐怕成了她的心魔了吧。
低頭看著精致絕美的臉頰,此刻也是紅坨坨的,緊緊皺著的眉頭,仿佛有很多委屈一般,紅艷嘴唇因為缺水也顯得有些干裂,不時還發(fā)出夢囈般的聲音。
李弘二話不說的把手伸進被窩,摸了摸白純的身子,整個手掌觸及那滑嫩的肌膚,都是滾燙一片。
“讓夏至拿一些毛巾跟一桶冰水過來,找任勞任怨要一些酒精過來?!崩詈胝驹诖策吙粗袂殡y受的白純說道。
侍女還未來得及跑出去,小雪急忙跟著跑了進來,按照李弘的吩咐,把蜷縮在一起的白純平躺擺放著。
很快的時間,夏至就帶著一個侍女提來了一桶冰水,手里拿了十來條綿軟的毛巾過來。
李弘有潔癖,就算是花孟等人這些太監(jiān),也是不允許他們進入這棟樓的二樓以上。所以,不一會兒的功夫,另外一個侍女同樣拿了一些酒精跑了進來。
李弘再看了看表情痛苦的白純,示意夏至把毛巾從冰桶了浸濕,然后擰干后給他。
接過夏至手里的毛巾,撥開白純額前的秀發(fā),李弘把折疊整齊的毛巾,輕輕放在了白純額頭上,嘴里說道:“看仔細些兒,一會兒就按照我再這樣反復做,直到她身體不再發(fā)燙。”
兩個侍女站在床的另一邊,怯生生的點點頭,然后瞪大了美麗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太子爺給白純冰敷。
李弘接下來又把白純的兩個手臂拿出來,并在每個手腕上依次敷上冰毛巾,然后是兩只修長白皙的小腿,李弘也同樣敷上了毛巾。
“毛巾如果有溫度了,就立刻換掉。一直如此反復,明白嗎?”李弘把最后一塊毛巾放上去后,淡淡的說道。
“是,殿下?!眱蓚€侍女怯聲說道。
李弘這才打著哈欠回到了自己房間,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陽光漸漸從地平面升起。下了一夜的雨水,在清晨靜靜悄悄的停了下來。
透過窗戶往外看,那殘留在枝葉、樹梢、屋檐上的雨滴,正用盡最后一點兒力氣落向地面,晶體剔透的雨滴,帶著一閃而過的小尾巴砸向地面,瞬間便融入到了大地中。
整個被一夜大雨洗滌過的太乙城,在清晨的陽光下緩緩蘇醒過來,干凈濕潤的石板路,此刻還殘留著一些小水洼,晶瑩剔透、纖塵不染。
雨后的那一份清新世界,李弘站在房間里彷佛都能嗅的到。鳥兒在枝頭已經(jīng)開始鳴唱、站在因雨水浸濕的黑色樹枝上,享受著更加清新的空氣。
恍恍惚惚中,正準備爬上床再睡一個回籠覺的他,被門口的夏至喊了起來,已經(jīng)半個時辰了,白純的額頭還是很燙,冰敷顯然并沒有起到降溫的作用,不過是讓白純變得不再痛苦。
李弘無奈的嘆口氣,這幫夯貨,看來還得自己親自來,當時都教過她們?nèi)绾斡镁凭?,擦拭高燒者的身體來達到退燒的目的,這么一到了關鍵時刻都變笨了。
不耐的走到夏至跟前,看著那微窘的表情,李弘還是忍不住的敲了一下夏至白皙的額頭:“笨死了!”
“是,奴婢愚笨?!?br/> 懶得理會她的李弘,再次走進了白純的房間,站在床前再次摸了摸白純的額頭跟身體,有一點兒效果,但是不明顯,看白純的表情就知道,還是難受的很。
“繼續(xù)拿毛巾冰敷在額頭,夏至,把酒精拿過來?!崩詈肟戳丝聪掳准?,只好親自幫白純擦拭身體。
退燒可以擦拭身體全部,但腋窩與鼠蹊部則是重中之重,(鼠蹊部是哪里各位都應該知道吧,就不說了。)兩個部位的熱量很難散發(fā),擦拭些酒精可以適當?shù)膸椭斫禍亍?br/> 拿著蘸了酒精的棉布,李弘直接踩到床上,抬起白純的手臂,在腋窩處仔細的用酒精擦拭了一遍。
在夏至等人驚愕的神情下,李弘從側面掀開被子,緩緩的分開白純的兩條腿,然后再次用酒精在鼠蹊部用酒精擦拭了一番,這才又把被子給蓋上。
“如果還不退燒,就繼續(xù)我剛才所做的,多備一些熱水,待她醒來后,讓她多喝一些?!崩詈胝f完就再次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