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晌午一直等到了下午,武義的肚子都開始叫了,打算讓大家賣掉餅子充饑,這個時候,木門也開了,走出來個中年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大人有請。”
接著就把十五人安排一下,帶著武義進入大院。
“先生莫急,還不知高姓大名?!蔽淞x也湊過來,手里也多了一兩多的銀子,但對方表情明顯看不上,但還是收了。
“某家夏云,這監(jiān)軍府的管家,莫叫大人等急了?!毕脑颇樕矒Q了換。
武義不是要獻媚,只是想從他身上知道這個太監(jiān)對自己的看法,看來還不錯,心里也有底了,至少沒有白等。
過了幾個門,這才到了正廳,夏云通報后,就帶著他進去,“草民武大郎拜見監(jiān)軍官大人”。
“好沒規(guī)矩的粗漢?!辈坏忍ь^就聽到清脆的聲音,讓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太監(jiān)的聲音真……
“算了,咱家也不計較,坐吧?!苯又粋€中性略帶蒼老的聲音說道,武義這才抬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太監(jiān)旁邊多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被武義看了,瞪了一眼。
這難道是太監(jiān)的女兒,不像,應該是家眷才對,武義心里也暗想著,這晚上該如何辦事?
“咳……”
“武大郎你父母可在?。俊毕拇筌帉λ駴]有在意,就寒暄問著。
“這個……還望大人見諒,小的頭上受創(chuàng),忘記所有事。”武義小心的說著。
“還有這等事?奴家不信,讓我看看你的傷處?!边@玉娘也懷疑的問著,直接站起來。
“這是內(nèi)人,莫要見怪。”夏大軒也笑著說道。
武義的頭皮上還有一塊疤,不過也好的差不多,只是這女人的胭脂味兒熏人,讓武義不太適應,記得有人說,太監(jiān)的尿騷味很大,所以就用胭脂來壓,難道連身邊女人都不得不用胭脂來壓身上味道?頓時就感覺渾身惡寒。
卻發(fā)現(xiàn)這玉娘笑得輕顫,武義也不知道這兩人做什么,反正就是感覺累,應付的累,還好有木凳坐。
“聽你口音是北直隸密云府一帶的,以后可以去查看一下。”夏大軒突然說話,他們對話不過幾句,但他就聽出了武義的口音,也是讓人佩服。
武義急忙道謝。
“你可知我叫你來所謂何事?”夏大軒突然正色問著。
武義心里明鏡,但不能說出來,笑道:“監(jiān)軍大人莫不是聽了我砍了過山虎那賊廝鳥頭,這個……想詢問小的吧?!?br/> 夏大軒也點頭,接著也恨恨說道:“那夏寬乃是我的侄兒,不想被那賊廝給害了,我這做叔叔的心疼,還好你為民除害,也算了卻我心中之恨,自然要賞你?!?br/> 果然來了,武義也仔細的聽著。
“但不知你是否婚配?”沒想到這個太監(jiān)竟然做起紅娘來。
武義急忙道:“雖未成婚,但已有了心中人?!?br/> 誰知道這個太監(jiān)給自己安排個什么人,武義謹慎,東廠鷹犬就讓人聞虎變色,武義可不敢答應。
“那就賞你二百兩銀子吧?!毕拇筌帥]有在意,接著也是隨口說著。
武義感覺不太對啊,怎么沒有按照戲文來呢,看著夏大軒端著茶杯,這不就是要送客,心里也是一空。
“小的謝過大人?!蔽淞x也起身回禮,接著也擺出要走的姿勢。
“呀,奴家突然想到了一事,武大郎你今年多大?”玉娘突然問道。
武義想了想,就按照自己戶籍的年齡說出。
玉娘突然傷感說道:“你倒是讓奴家想起了親人,我那姐姐就嫁到了密云府去,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而且她那夫家也姓武的,老爺,從進門我就覺得這武大郎面熟,你說他會不會就是我那苦命姐姐的親人?”
武義都愣住了,這個也太扯點了吧,你還能再牽強點嗎?
夏大軒也輕聲安慰,“娘子也莫要擔心,你那姐姐雖然多年失聯(lián),說不好這武大郎還真是你那姐姐的親人?!?br/> 玉娘也點頭,接著也說道:“是啊,那還是最后來信,說得一男孩,五斤八兩重,起名武一。”
武義差點叫出來,這個就有點玄乎了,不過想想還不會是這太監(jiān)去村里打探吧,但知道武義名字的人很少,也讓他謹慎,急忙說道:“小的神志不清的時候,曾對人說過,小的名字武義。”
“?。‰y道你就是我那苦命姐姐的孩兒?”玉娘淚眼婆娑的快步走過來,她當然不知道武義名字,只是隨口說的,不想還對了,心里也舒服,就直接過來打量武義的臉。